125.皇後道彆二哥[第1頁/共3頁]

“能夠。”天子安靜地說：“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皇上一起出宮來，莫不是前來為我送行的？”二哥不溫不火地瞟了那馬車一眼。

“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二哥摸了摸我的腦袋，掀簾坐上馬車，雙眸微閃：“再見了，薇兒。”

不詳的預感跟著海公公的一番話越來越激烈，我怔忡地回視天子，他的神采也垂垂變得丟臉起來――

我心中微緊。

前來給二哥送行的人未幾。稀少幾人似是同窗交誼，同朝為官的同僚竟是少之又少。我乘於馬車內，撩開車簾往外瞧去，爹孃彷彿正在叮嚀二哥甚麼。我看冇旁的人，對天子說：“我想疇昔一趟。”

“回宮吧。”

天子撩袍夾菜的手頓了頓：“你想去送他？”

白芍的聲音幽幽傳來：“娘娘，您是要生了……”

我怔忡半晌，皺眉咬唇說：“就算你與我毫無血緣乾係，可我還是將你當作親人一樣對待。”

“他是你的哥哥, 我大祁的國舅爺，我感覺挺合適的。”天子不覺得然道。

我無語，你倒是說說一個被你龍顏大怒下貶謫離京的國舅爺那裡合適由你來親身送行了？

“他不是來送你的，可我是。”我也不轉頭，拉著二哥在他的馬車前站定。我打量他的神采，看上去彷彿並冇有甚麼怨懟，我悄悄鬆一口氣：“二哥，或許這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麵。此去止水，你好好保重。”

一隻冰冷的手接過她的手，朱妃被凍了一下，可此時的她實在太難受，難遭到疲於責備白芍讓她受涼：“本宮肚子好痛，快叫太醫……”

我與天子乘上馬車，沿著原路返回。我望著窗外沿街的風景，似有所感地昂首望向城門的方向，來往出入都城的人很多，底子看不見二哥所乘的馬車。

我杵在原地盯著遠去的馬車，直到天子的手按在我的肩上。他淡淡開口：“他走了。”

一桌菜涼卻一半, 天子叮嚀宮人重新上菜，我低頭盯著桌上來來去去的碟子，假裝不經意間說：“過些天二哥離京, 我想去送他。”

“親人？”二哥喃喃，勾唇說：“如果我不再是你的哥哥，你是否會重新對待你我之間的乾係。”

這天我和天子乘了馬車出宮來，我除了知會過爹孃，其彆人並不知情。

孃親接到我眼神表示嘿咻嘿咻上了馬車笑眯眯地擋住他：“皇上萬福金安。”

待我倆所乘的馬車駛入宮門，遠遠看到海公公向我們這邊探頭張望，神采焦炙得有些不平常。

天子當日在滿朝文武麵前削去二哥的戶部尚書之職, 並將他貶去了止水城, 在朝中可算是一件大事。在那以後連續有人入宮討情，皆無功而返。二哥過後冇再入宮，閉門謝客數日，哪知天子行事判定敏捷，隔不過數日便勒令二哥離京前去止水城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