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蕭曲[第1頁/共3頁]

“哪年生人？何方人士？”

“你這女人，好不曉事！怎的甚麼也亂往外說？冇見另有彆人呢嗎？”

王川驀覺一陣難受，趕快提臀，就聽梁捕頭的聲音道：“此事不消你管，老夫自有籌算。”

王川趕緊低下頭去，內心深思餘春發這些話該不該記下來。

“咳……哼！”

“餘春發。”

“哼！”梁捕頭像是冇話說了，氣呼呼哼了一聲。

“是！是！小人冇見地，現在曉得了。”

那女人底子冇把梁捕頭的痛斥當回事，聲音更加軟膩惑人：“就是如許的處所才顯情味嘛。來嘛，梁捕頭。過來，奴家給您好好吹一曲，您是想要梅花三弄還是香山射鼓？”

那女人的聲音卻愈發的慵懶酥軟，聽起來膩聲膩氣的，讓人渾身發直：“梁捕頭纔不曉事呢。若不是您問那些個……那些個羞人的題目，奴家如何會一焦急，說出這類私密話來呢？您也曉得有彆人，還那麼問。”

又隔一會兒，王川聽到那女人含含混糊的聲音，像是在含著甚麼東西說話：“那小捕快如何辦？要不然我給他吹一曲，讓他與你同難，難找你事？”

梁捕頭說完了話，刑房裡的女人喉嚨裡收回一聲低而悶的輕哼。隨後就隻剩下梁捕頭的喘氣。

那中年男人脖子一縮，奉承道：“大人有所不知。柳巷姐兒隻知皮肉歡愉，哪有花街裡才情女子曉得情味。就說瓶姐兒，那一手蕭技，那端的是委宛吸人，柳巷裡哪懂這個？大人饒了我，他日我請大人玩耍，好好讓大人曉得曉得。”

王川回身開門，兩步跑出了刑房。

正堂裡的人被分作兩邊，一邊人多一邊人少，一個個蹲下去雙手捧首，如果不是前人衣裝，古風大堂，王川都要覺得這裡是當代化警局了。

王川權當不曉得之前刑房裡的輕易，道：“是。”倉促進了門，揪著枷鎖把雙唇越紅、眼如狐狸的女人帶出來，押去六扇門正堂。

這句話說到個“不”字，梁捕頭的聲音就已經開端變了，彷彿有超小型的吸塵器俄然杵進了他嘴裡，狠惡地吸著他喉嚨。王川隻聽得老捕頭的聲音越來越拐調，話說得越來越急，彷彿就要跟不上氣來。

中年男人完整冇成心識到麵前的環境，他反而不怕刑房嚴肅了，兩眼放光，手舞足蹈道，“那瓶姐兒手腕身材俱是一絕，才情也是上佳，真真是個美好女子。兩位大人他日得空，無妨微服私去，好好領教一下。小人與瓶姐兒也算瞭解，到時候給兩位大人好好舉薦，包叫她服侍得兩位大人舒舒暢服。”

到刑房裡，王川把中年男人往訊椅上一扔，坐回桌前，擺好供詞本拿好筆，等梁捕頭問話。

刑房的牆壁和門窗用料特彆，隔音結果不弱。王川耳朵貼在門上聽著，房中傳出的聲音又悶又小，但還好能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