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天賜不取，必受其咎[第1頁/共4頁]

楚軍度過湘江後，跌倒身後的追兵，又避開從衡陽趕來的清軍主力，轉向攻占防備虧弱的安仁縣，勒克德渾惱羞成怒，集結雄師從兩麪包抄，楚軍卻馬不斷蹄分開了安仁縣，向南攻打永興縣。

“真冇想到啊，我看你甚麼都懂。挺短長的模樣，覺得你是老兵呢！”朱華珪收回感慨。

“不要打！不要打！鄙人乃茶陵知州，特向天兵投誠！”

“他孃的，你還來勁了！”吳老兵罵道：“現在這世道，誰內心冇有兩樁悲傷事？如果不會節製本身的情感，就不配當火銃兵，趁早給老子滾出火槍隊！”

跟著大牯牛的解釋，吳老兵的神采和緩下來，最後歎了口氣，拍拍朱華珪的肩膀：“此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宰違背軍規，要都跟你一樣，大牯牛早被老子宰了，還能給你討情？”

朱華珪受過傑出的教誨，瞭解才氣比淺顯兵士高很多，進步神速，多次獲得吳老兵的表揚。他自矜地微微一笑，冇有多說甚麼。岔開話題問道：“我聽什長說，我們楚軍冇有打過真正的敗仗，都一樣是大明官軍，楚軍為甚麼比其他的官軍短長？”

向程問表示感激，兩人又聊了幾句，卻看到茶陵知州施施然從中軍大帳裡走了出來，看他對勁洋洋的模樣，應當是無罪開釋了，並且在汪克凡麵前獲得了嘉獎。

“噢，真的嗎？”吳老兵立即笑逐顏開，放低槍口問道：“糧倉裡另有多少糧食？藩庫呢？藩庫裡有多少銀子？”

沉重的火炮留在了湘西，楚軍采取的戰術和以往分歧，他們一冇有挖隧道，二冇有效雲梯，卻把弓箭手和火槍兵派到城樓下和城上對射，壓抑住守軍後再用衝車撞開城門……當然，這類體例隻能對於防備空虛的州縣，如果碰上有清軍主力扼守的縣城，或者城牆城門相對堅毅的府城，還單憑衝車撞城門的話，守軍能夠采取的戍守體例有很多，並且結果都不錯。

“說說吧，你當初在韃子那邊是乾甚麼的？殺過幾個漢人？又是如何被抓住的？”

很快他就發明瞭題目，大牯牛翻來覆去，講得都是安化之戰，永州之戰等比來的戰事，隆武四年之前是一片空缺，詰責之下才曉得，大牯牛竟然是黃州之戰的俘虜兵，插手楚軍才三個多月。

大明王朝眼看就要垮了，王府的權勢財產都變成了過眼雲煙，傳聞父親被殺，家人蒙難的動靜後，朱華珪躲著彆人痛哭了一場，然後把仇恨埋在心底，再冇有向任何人提起。

朱蘊釨就義的動靜已經向朝廷上報，如果不出不測的話，朱華珪將擔當通山王的王爵，但他現在底子就不體貼這件事——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大明亡國了，通山王的身份冇有任何意義，隻能帶來災害。

“下次我還會殺了他。”朱華珪的聲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