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鐘國梁攔道慟哭（貳）[第1頁/共3頁]

史進走出兩步，在鐘國梁的麵前撲通跪下，含著眼淚要聽他說。

“太公畢生的心血是為了史家莊過得幸運安康，大郎，你拉著整莊的人落草造反，倒是為何？你為的甚麼啊！”鐘國梁說著情感狠惡起來，不由地氣味龐雜，又是連連咳嗽：“太公走了，我們內心已經空了大半，這份痛苦，要多煎熬有多煎熬。我真的……真的不想讓史家莊再出事了。大郎啊，你不能為了你一小我的名利，就放棄太公平生的心血啊！”

鐘國梁看著這幫下裡巴人，這般不明事理，焦心卻無法，兩眼一閉跪倒在太公的棺前慟哭起來：“太公啊，國梁迴天乏術啊！”

“仇要報的痛快！”“我們打進城去，血債血還！”史家莊的眾位鄉親，一起喊起來。

史進也被這震天動地的呼喊所震驚，內心生出無窮的感激，也在這一刻，內心快燃燒的火種，又重新燃了起來。史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道：“有兄弟們相隨，是死，無憾！”

“哈哈哈”史三公聽了仰天苦笑起來；“照你這般說法，是報的完整，報的標緻。但這路走的太冗長了，你是要那狗官再痛歡愉幾年？我怕我活不了那麼長，我也等不及。”

“你胡扯！”鐘國梁終究忍不住跳起來，指著史進又哭號道：“造反就要戰亂，有戰亂就有傷亡，有傷亡怎能冇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如何不負他們！胡扯啊胡扯，都是不負你本身！”

史三公這時也轉過臉來，對史進道：“大郎，莫說是你複仇造反，就是你去稱王稱霸，我史文恭這把老骨頭也永久隨你，刀山火海也毫不言辭！”

史進麵對如許一個題目，早已心亂如麻，內心的天平如何也端不勻。一麵是少華山的兄弟，那邊有六合共誓的忠義，一麵是史家莊的父老，這邊有爹爹一輩子的心血。史進如何也想不出個分身的體例。內心愈發難受，恨不得現在一死來的痛快。內心的氣發在手上，將十根指頭死死插入土中。

鐘國梁見史三公說話，禮該敬他三分，便道：“三公，這血海深仇必然要報，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呐！待我莊上人做得了大官，再回過甚來不但能尋他報仇，還能像太公那樣為史家莊遮風擋雨，再也不受任何官僚的鳥氣。這仇才報的完整，報的標緻！”

“去哪？史家莊眼看著就要冇了，我們流浪天涯又算甚麼！不但我要走，我們一家都走！”說著便將鐘玲一把拉著硬生生地拖走。

鐘國梁哭罷，一抹淚水，衝史進道：“你不能聽我的勸，守住這份基業，我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爹的心血毀滅。我要走，分開史家莊，你也好自為之！”說著便拉住鐘玲往人群外拖。

鄉親們一聽這話，與心底共鳴，不由地悲忿喊起報仇雪恥的話。

史進抹了幾把眼淚，看著鐘國梁苦口婆心腸模樣，哽嚥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