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1頁/共5頁]

韓燁皺眉，抬聲問：“何事惶恐？”

“帝梓元！”

“梓元，為甚麼要說出來？你明顯曉得隻要你不說出口，我隻會阻你，永久不會真正與你為敵，為甚麼你會選在明天說出來？”

書房內從上到下，座無虛席，帝梓元的目光在麵前這些人身上逡巡而過，眉宇凜冽，寂然開口。

“回殿下，剛纔宮裡傳來動靜，沐王爺在宗人府過世了。”

帝梓元冇有應對，抬腳朝王府外走去。

韓燁神情凝住，到嘴邊的話生生止住，聲音微揚，“哦？你都已經想得如此長遠了，莫霜性子大咧，確切不錯。”

都城和皇宮內因為沐王突亡之事鬨得沸沸騰騰，唯有靖安侯府防備森嚴。此時已至深夜，侯府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和常日的懶惰稀少大相徑庭，書房內更是寂靜非常。

牡丹閣外的窗角下，寥落的樹枝俄然動了動，帝承恩捂著嘴謹慎翼翼走出來，神采慘白，神情龐大，但眼底的欣喜大於錯愕。

苑書守在門外，抬眼無聲扣問。

“那又如何？左相在彆莊見過你，也不代表彆莊就是他藏金之處。”

內殿裡低低的咳嗽聲響起，韓燁神情擔憂，道：“可遣了太醫來替父皇評脈？”

“你若不斷手，他日我們必會反目，韓帝相爭，到時候我們都保不了對方的性命。梓元，這是死局。”

馬車內，韓燁神情凝重，帝承恩打量他半晌，小聲道：“殿下，沐王爺……”

“傳朕旨意，宗人府宗正罔顧皇恩，滿門抄斬，其他官員罰俸一年。”陰沉的喝令聲響起，趙福神情一震，領命朝外走去。

“喜宴怕是擺不成了，去處老王爺請辭，回府。”帝梓元頓了頓，擺手，“苑書，趁著今晚都城混亂，宮裡得空顧及其他，讓銘西領人來見我。”

宗人府的喪報讓明王府的喜宴草草結束，韓瑞雖被削了王位，卻也是嘉寧帝宗子。皇室本就人丁不旺，沐王亡故，也算是一場大事。

“一群混賬東西，沐王就算罪犯滔天，也是朕的兒子，他們竟然敢瞞著不報，累得沐王病死，該死！”

“梓元，你有冇有想過，我是韓家的太子，你要奪韓氏天下，就必必要踩著我的骸骨而過？我不死，你不成能為皇。”他一步一步走近帝梓元，俯身，眸色深沉，瞳中似有血紅之色，緩緩開口：“梓元，我們不說韓帝兩家仇恨，不聊天下百姓，不言十年相離。帝梓元，你……想要我死嗎？”

帝梓元回的聲音很輕，“韓燁，十年前我決決計下大靖江山的時候就曉得，我們之間……是死局。”

“前幾日我在書房外聽溫朔和殿下說尋出了幾到處所，那幾處裡可有相府老夫人在城郊建的彆莊？”

韓燁負在身後的手緩緩握緊，目光灼灼，“梓元，左相被誅後，你若不回晉南，我必相幫父皇，不再姑息帝家。你的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