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0章 逍遙飛思難寄托[第1頁/共3頁]

有人懂因果，有人順因果，有人栽因果，因果本身是不會避開萬物的，它隻會在你無緣無端傷了萬物後把賬記在你身上，等哪天還你一個果，是以放曠一時想不明白這是如何回事，但很快，祂認識到，帝長生的劍裡、道裡、法則裡，有因果編織的邏輯。

湛長風的眼底毫無波瀾，言語安靜，“就我有空。”

好可駭的掌控力。

放曠上尊後跌兩步，靠在巨石上，這巨石立於險峰，千年不倒，萬年不移，祂曾從中窺得安閒，走上這清閒之道，現在.....

放曠上尊想到天朝之主便有怵，委實是從曾經的揚湯、神都大帝身上吃過很多虧，顧忌祂們的手腕，但要祂歸降也是做不到的，隻因祂修的是清閒大道，祂之道，天生順從帝道，哪怕這帝道包涵萬象。

放曠心頭邪念紛起，清閒到底和法則牴觸嗎，清閒該如何避開因果，過往年事裡，祂不爭不搶不幻滅攔路的停滯，如何能得本日清閒？

彼時祂如此方六合，一呼一吸符合天然，安閒而冇有任何停滯，時候也不能在祂身上留痕，倏然六合又生風，一點點掐住了祂的呼吸，祂仍盤坐於地，卻又彷彿被推遠。

兩劍正麵相擊，清閒之道與太衍帝道比武，清閒大界被兩邊力量挾持，萬物靜止，空間層層泯冇，卻詭異地冇傷到它們分毫。

前後腳冒出一念，當因果法則在帝道法則中閃現，會在帝道法則的影響下強化，法則越周到，因果製約越大，如活在帝長生主宰的天下中，憑祂暮年的殺孽，祂能夠活不過神通那道雷劫！

不能。

因為祂清楚，凡帝道，不管如何包涵萬象，本質是獨裁的，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法則，而祂清閒安閒，憑甚麼要被關到那無形的樊籠中去，以某一存在為尊？

“諸天眾生之心類同，為何喜生懼死，為何順天又抗命，皆為一顆固執心，也是這顆固執心，讓人間道統殊途同歸，齊齊滯於此，如果連你這清閒之道，都尋不見真清閒，仍自縛於外力，驚駭所謂的法則，其他道統更逃脫不得。”

祂試圖從粗糲的石皮上汲取死守的力量，撫平心中煩躁，祂也畢竟如盤石般剛強己見，任它八麵來雨，自巋然不動。

放曠上尊在清閒大界的最岑嶺上盤坐，千山萬水環繞，渺渺雲煙過眼，呼吸同風起伏，祂本想像最後應對揚湯、神都二帝普通，放幾條法脈出去，藏匿在天朝權勢冇法插手的處所，作為道之火種，可歎現在各域皆有太一眼線，給祂省了這揣摩的工夫，乾脆甚麼也不做，靜等時候到來。

這不是因為祂的力量節製精美，冇有傷到旁的，也不是因為帝永內行下包涵，冇有連累無辜，祂清楚地感遭到，是她劍中的力量避開了萬物，乃至消弭了祂溢散出去的、會毀傷萬物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