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癡狂書生獻性命[第1頁/共3頁]

她該曉得他的設法的。

她收起唏噓，看向這尊幻身的目光中卻仍舊帶著尊敬，她讓開了路，“請。”

“神之痛苦，容不得冒險，不如連這界一起封印！”

“空間乃創世大道之一，此方天下在神之痛苦的打擊下非常不穩定，你若能召出空間幻身佐之，再好不過。”

從下往上，他一點點融入黑洞，而一尊尊毀天滅地的身影擠擠攘攘，彷彿要分化出來。

“如何會呢？”啞墨客的胸膛裂開一條大縫，卻冇有血肉，隻要扭曲的暗中，他笑道，“神諭大人請提，是讓我死，還是讓我活著。”

可這又不是甚麼誓詞，他隻要想，他完整能夠效仿嶗荒等人出界，但他冇那麼做，反而挑選廢大工夫搞垮此界，這當然合適他的瘋批屬性，但若真有此等偏執，他會活那麼久嗎。

但不消半晌，神之痛苦將空間扭曲，與空間樊籠離開掌控一起而來的，另有附骨之疽般的負麵情感。

到最後，能夠像那些封閉的星界一樣，直接封閉或扼殺外來者。

“如你所願，我會永久留在這裡，不過我會與神之痛苦永存，而你們，將與世為敵。”

這兩個前提有甚麼辨彆？

啞墨客被裂縫淹冇，或者說，他繼融會神之痛苦後，獻祭本身，以靈魂為契，差遣這無雙詭力，行其之道——滅世。

此界的禁止，於他，倒像是個興趣，他篤定神朝舊臣與帝長生會遭叛變，正如十萬年前，百姓拚了命，推開庇護他們的羽翼，親手鍛造大難。

斂微作為先人，是不知老祖去處的，但是淡薄的傳承之力叫她曉得，當初留下傳承而去的老祖，該是隕落在了囊括天賦聖靈和星界生命的第一次六合之爭裡。

祂矮墩墩的，帶著笑意。

他前麵說要以報惡、滅家國、絕六親、棄絕智、殺弑母者踐法則，在他眼裡，活著的生靈，冇有不罪過的。

兩處空間，界內界外，這些聲音堆疊了起來。

無需多言，祂作為本土生靈，比任何外來者更曉得本身該做甚麼。

內裡的長街旁，有一座春江閣。

在與花間辭打賭，並奉告帝長生的認識真靈被佛國彈壓前，他的心中已出世新的打算，且篤定他的尊主會因為他的失落，跟他不謀而合。

斂微目光掃過嶗荒、鳳瀚、黑蠍締造出來的幻身，心中有了數，神采透出幾分張揚，“這有何難。”

由春江閣傳承之力引渡出來的幻身，完美把握了空間本源之道，隻看祂一腳跺地，龍蛇起陸，一腳跨出，空間挪移。

吱~

他消逝的那刻，眼底是由衷的歡暢，將本身獻祭，既能滅世，全了心願，又把複仇之刃親身交給了神，再好不過。

那是她的祖地，也是傳承源地，它泯冇在九萬年前，它的傳承之力卻在幻世當中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