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新婚[第1頁/共4頁]

蘇阮被他提示，想起那日說的傻話，本身也笑了，“你真去學了嗎？我冇瞥見你這兒有箜篌啊！”

“有一次宴飲，我們比投壺，我贏了他，他不平氣，又要跟我拚酒，我雖不如他酒量好，卻會裝，直到他先喝醉躺倒，我纔跟著倒下入眠。他不知為何，就感覺同我對了脾氣……”

蘇阮和付彥之坐在車上，手裡捧動手爐，掀起簾帷一角邊看邊讚歎：“這雪竟也跟塵沙似的，風一吹沙沙作響, 打在臉上也挺痛的吧？”

“好啊，恰好我們相互……”付彥之捧著幾卷畫走過來，瞥見蘇阮手中拿著半截竹簫，忙停了話頭，放下畫卷，解釋道，“阿阮，這……”

蘇阮終究忍不住，笑出聲來，點評道：“自作自受。”

這件事本來就要等機遇，急不得，蘇阮就也冇急著勸他，隻說：“那等我們搬回親仁坊，就請宋子高佳耦來做客吧？”

“是啊，宋家家風便是如此。隻可惜宋公……”付彥之說著悄悄一歎。

盧氏接過禮品瞧了一眼，滿臉是笑，“已做得很好了。內裡冷吧，快坐下喝杯熱茶。”

“好，聽你的。”

付彥之說著笑了笑，“以後做甚麼都喜好叫著我，我又不像旁人，會同他爭搶美人，他就更樂意找我了。”

蘇阮猜著，他大抵是想說可惜宋景亮冇能同聖上善始善終，成績一段君臣相得的嘉話，就安慰道：“以宋公政績，來日必青史留名，不算可惜。”

蘇阮耳根一熱, 悄悄伸手掐了他一把。

“我同阿誰樂工學過兩次，不過，這幾日事多，都冇能去找他。”

“這就叫花言巧語了麼？”付彥之笑著點頭，“可見夫人你冇聽過真正的花言巧語。”

蘇阮點評：“你們男人之間的友情，來得真是莫名其妙。”

第二日是個大好天, 就是格外得冷, 北風捲起雪粒吼怒而過，彷彿一頭變幻無窮的紅色巨獸。

“你的東西清算了嗎？”

“我剛進京的時候，進士科還是春季開考，到第二年春放榜。以是那年夏季，我已考完，每日就跟著宋家的人到處遊獵宴飲，我同宋子高也是當時熟諳起來的。”

付彥之：“……”

薛湜作為繼父，更不會說甚麼，隻問了幾句方纔見付家親戚的顛末。

蘇阮親身幫他清算書房，趁便還誇他兩句，“你這字寫得更加有筋骨了。”

幸虧光福坊挨著永樂坊，穿過坊外大街，直接就進坊門，他們很快到了薛家。

“那明日我們就直接回那邊吧，我覺著那邊屋子更和緩。”

蘇阮被他逗笑：“你從哪兒學的這貧嘴？”

蘇阮饒有興味：“那麼敢問郎君，甚麼纔是真正的花言巧語？”

蘇阮看一眼火盆，竹簫已被炭火撲滅，又覺可惜，“不該燒的，竹簫又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