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分憂[第1頁/共5頁]

蘇貴妃笑著點點侄女鼻尖：“真的。你回家住幾天，甚麼時候想三姑母和姑丈了，再去接你，好不好？”

蘇阮還是遮諱飾掩地：“去送行，他有位老友本日離京。”

還是是去東內蓬萊宮。蘇阮進門, 見聖上在坐, 剛要施禮，聖上就說：“可來了，我們徐國夫人現在真不好請。”

“那妾先謝過聖上了。”蘇阮抱著涓娘欠了欠身，笑道。

抬步輦的是幾個宮女，樂得少送一段，回聲以後，送到門邊便放下步輦。

蘇阮驚奇：“不幸你？”

華維鈞冷靜跟著，好一會兒才說：“夫人就當不幸我吧。”

她出著神，跟在步輦旁的朱蕾俄然出聲：“夫人。”

“放心，我不是特地說的，聖上問我你做甚麼呢，我說你一早出門送行，娘娘隨口問是誰，我才說的。聖上傳聞以後，非常驚奇，轉頭就看了一眼程思義。我本來還想多說兩句的，但轉念一想，就怕聖上覺得是你教我的，又咽歸去冇說。”

蘇阮揚起下巴哼了一聲：“彆哄我了，你們男人一貫小瞧我們女子，特彆在這等事情上。”

“那甚麼才叫大事？不聲不響地給我送一幅畫像嗎？”

她再不體貼前朝之事，也曉得縣丞不過是個芝麻官，監察禦史品級雖低，卻上可彈劾宰相，權柄極大。

“已包辦完了，夫人這是要出宮？”華維鈞一邊答話，一邊順勢跟在蘇阮身後，也往外走。

聖上見她一副有話不便說的模樣，反而更獵奇，詰問道：“這類氣候，一早出門做甚麼？”

華維鈞愣了愣，答道：“二十有二。”

聖上哼了一聲：“付彥之乾甚麼呢？”

蘇阮看在眼中，麵上卻不露聲色，持續說道：“我傳聞的時候，天就晚了，緊著叫人籌辦一份程儀，今早讓他一起帶去的。”

“嗯，歸去叫付彥之練練騎射，春日打馬球，他贏了彩頭，好些人想同他再賽一場呢。”

涓娘出去瞥見蘇阮，彷彿瞥見親孃，行過禮就衝到她身邊，抱著她胳膊問：“二姑姑，我們回家嗎？”

“哦！我想起來了！”蘇貴妃手悄悄在棋盤上一敲，“是不是阿誰宋……宋家的……”

蘇貴妃笑著看一眼要教七郎下棋的聖上，答道：“隨他們叫吧，擺佈聖上拿七郎當皇子養的。”

“不好說，林相巧舌如簧，非說是宋子高因錯貶黜，不能朝令夕改，聖上也隻能讓宋子高先去到差。但此事在聖上那邊記了一筆，總有反響。”付彥之說著向蘇阮拱拱手，“我這裡代他謝過夫人了。”

蘇阮看付彥之神采有些鬱鬱，隻好把聖上的反應說了，“聖上公然不曉得宋敞被貶。”

她說完就大步流星地帶人走了，剩下華維鈞，原地呆呆看著她們一行人的背影，好一會兒纔回過神，自嘲一笑，搖點頭回了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