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史書上都是我的名字[第1頁/共3頁]

以是哪怕再難以置信，可當那捲書稿逼真地閃現在麵前時，他仍毫不躊躇抓牢了這根稻草。

為了這個目標，他不介懷放低身材，去處一名長輩就教，可饒是有了心機籌辦，當他看清季安然過於年青的麵貌時，仍難掩驚奇。

“有甚麼了不起，”很久，那名錦衣少年嘴硬道：“翻開史乘，國師推舉的人才也有很多庸碌平淡。”

“人之將死，老是不免憶往昔，變得嘮叨些，或許國師大人也不能免俗？”

“阿誰季安然到底是甚麼人……”

後者沉默了下，說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可他是國師啊……李國風心想，卻冇再說甚麼。

……

季安然眼神安好平和，埋冇笑意，柔聲道：“我既寫給你，本就是欲借你的手傳播開，何錯之有？”

承旨大學士很急。

“季司辰，”他麵露慚愧，有些難以開口，忽地一揖到地：“是我孟浪了，未經您同意，便將手稿贈送人旁觀。”

裴司曆苦笑道：“您這說法也太嚇人，人如何能做到這一步？”

“國師大人生前最擅占卜計算，大衍天機訣冠絕大陸，我乃至思疑，他白叟家死前便已推算出十年後會有編修平生這一遭，以是才保舉了個傳聲筒過來，以防一幫儒生瞎編亂造，毀他白叟家身後名。不然如何偏生這天來？”

語氣微頓，迎著一雙雙獵奇的眼睛，他歎了口氣，彷彿看破世人所想：

恩……這輩子第一次，不算扯謊。

在季安然給出的解釋裡，十年前本身在國師身邊期間，對方以故事的口氣為他報告了國師波瀾壯闊的平生，這纔有了他對“傳記”的訂正。

青蓮小築。

黃賀眼神龐大非常，這一天的經曆於他而言仿若夢幻，直光臨彆時同窗於文靖感激地向他伸謝，才覺所見所感逼真明白起來。

石紀倫眼睛瞪的銅鈴般大，猶自不敢信賴方纔產生的一幕，阿誰家道貧寒，話未幾，有些老氣的同窗，竟被大學士禮遇有加？

隻留下一群年青人愣在原地。

黃賀一怔，昂首看向藤椅中安坐的青年，支吾道：“可我……”

“真的是當朝大學士？”

“大抵是因為……史乘上都是我的名字。”

黃賀迷惑：“為甚麼？史乘總比經史子集風趣些吧。”

承旨學士深吸口氣，用儘能夠暖和的語氣開口：“的確有事與季司辰相商。”

至於對方來意……在看到黃賀時便已瞭然於心，觸及本身身後名聲，的確是要緊事，隻是來的未免太不剛巧了些。

薛弘簡仍保持著躬身作揖的姿式，這時緩緩站起，漂亮的臉上難掩震驚與迷惑，他轉回身，在王師妹等“天文生”臉上看到一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