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自立生日[第1頁/共4頁]

“我和你大哥去接他們仨的時候就是坐的船。”鐘大嫂把孩子遞給鐘建國，鐘大哥把票遞給列車員，兩口兒趕緊跑下車。

現在的老火車，咣噹咣噹響個冇完，車廂裡啥味都有，椅背更是直挺挺的冇有一點弧度。宋招娣看一眼車座，甘願站著也不肯再坐下去。

騰脫手的鐘建國朝大兒子腦袋上一巴掌：“冇瞥見我抱著弟弟？”

“是，我是你後爹。”鐘建國指著呼呼大睡的三兒子，“他也是你後弟弟？”

宋招娣瞧著風趣，用心逗他：“你說啥？俺冇聽清。”

鐘建國買三張票，整條長椅都是他們家的。宋招娣不坐，長椅就空出一半。宋招娣盯著空位看了一會兒，再次把懷裡的小孩放到椅子上麵，拆開大包拿出兩條褲子和一件棉衣。

小孩楞了一下，看一眼宋招娣，扭頭轉向鐘建國，你給我娶的後媽是個聾子？

三十個小時分歧眼，對鐘建國來講不算甚麼，早幾年他常常兩天兩夜不睡覺，且精力高度集合。

宋招娣摸摸硬邦邦的座椅，忍不住問：“我們得坐多久啊？”

“你的聲音太小，我也冇聞聲。”鐘建國提示，“伸謝得有誠意，大點聲。”

過了一會兒，見宋招娣把小兒子綁在胸前，宋招娣開端捶腰揉背，伸胳膊踢腿，鐘建國無聲地笑笑，再次閉上眼。

小孩渾身一僵：“我重。”

宋招娣冇跟小孩子相處過，因而翻開鐘大嫂給她的提包，拿出一個雞蛋，三兩下剝掉殼遞給小孩：“吃嗎？”

“醒了？”宋招娣驚奇道。

小孩也嚇一跳，抿抿嘴，瞪著鐘建國說：“你是後爸，我不要你了。”

“甚麼事？”鐘建國看她一眼，不等宋招娣開口，就說, “這個揹簍給你, 你揹著三娃，牽著大娃。我揹著二娃, 拎著這幾個包。”

車票拿出來，鐘建國拎起兩個大包，遠處傳來咣噹咣噹聲。

鐘建國的手一抖，幾乎把小兒子扔出去。

硬座的車子，宋招娣宿世隻坐過地鐵和校車，這兩種車都是又平又穩，噪音不大，車裡的味也不重。

小孩眼角餘光留意到，趕緊去抓鐘建國的胳膊。

“俺力量大，不嫌你重。”宋招娣笑眯眯道，“來坐俺懷裡。”說著話伸脫手。

三個孩子，兩大包施禮，上車實在費事，鐘建國也冇跟他哥客氣。

宋招娣低頭一看, 除了她帶來的大布包, 鐘建國腳邊另有一個大包和倆孩子。

鐘建國心想，你折騰個冇玩，死人也被你鬨醒了。明知故問：“大娃和二娃呢？”

“如何了？”鐘大嫂抱著大娃，扭頭看到宋招娣神采不對，“是不是不舒暢？”

一個小時後，宋招娣腰痠背痛想站起來逛逛，瞧著鐘建國雙目緊閉，便冇把他喚醒看孩子。把懷裡的小孩放到坐位上，翻開塞滿衣服的大包，翻出五件衣服，三兩下做出個簡易的嬰兒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