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南柯悵30┇他的琵琶有靈性（5更）[第1頁/共2頁]

“你安知我不是？”幽夢正視她，想以此突破她的自傲，“本日我第一次來，你又不熟諳我。”

“是麼？”幽夢轉過一雙很成心機的笑眼，用摺扇指向露台，“你們有情操，不以色相事人，那你說，上麵那些為他而來的女客裡，敬慕者浩繁，多的是富豪權貴，莫非一個都不見？”

幽夢怡然得意地攏扇於掌：“非常狷介呢，他這麼傲慢無禮，就不怕獲咎人麼？”

“你不是。”

幽夢怔了一怔，很快規複冷傲安閒的姿勢：“本來我傳聞那位樂工色藝雙絕，勝似神仙，看來上天是公允的，不會讓任何一小我完美無缺。”

靈脩沉著的眉眼寫滿篤定：“是，一個都不見。”

靈脩站住，回過身，仍然是那張淡然若水的笑容：“蘇樂工教唱不必口耳相傳，統統的玄機，就在於他的那隻琵琶。”

待她回身將出門口時，幽夢衝她背影道：“他既然是個啞巴，那他如何教會你們唱他的曲子？”

靈脩笑得頗意味深長：“或許公子不信，他的琵琶有靈性，彆人彈，隻是淺顯的琴聲，而隻如果他彈，就能用絃音讓人明白貳心之所想。”

幽夢頓覺心虛，轉過臉假裝無所謂的模樣：“好吧，不見就不見了，那為何本日是他的主場，他卻隻彈不唱？”

幽夢滿腹疑雲地垂落臉龐，自言自語：“世上真有如此怪傑？”

“琵琶？”幽夢眼底閃過一道猜疑的光，“不就是琵琶麼？有甚麼特彆的？”

“君子君子？那裡看出來的？”幽夢眼神和語氣皆透出邪魅，“萬一我就是那種孟浪欺人的紈絝後輩呢？”

靈脩還是恭謹，不卑不亢：“我們樂工固然是賣藝為生，但也有我們死守的情操底線，與他處那些倚樓賣笑的娼妓是不一樣的。”

而靈脩隻是穩定聲色，泰然自如間猶帶著一絲隱晦，彷彿是在表示甚麼：“靈脩不但看出公子是識禮之人，乃至還看出了公子藏在這身衣冠之下，那些不想被人看破的奧妙。”

靈脩笑道：“那支叫《吳郡杏花引》，是蘇樂工最賣座的曲子，公子喜好麼？”

說完不再給幽夢詰問的機遇，腳步輕巧，一盞煙似的消逝在她視野裡。

靈脩安靜道：“如公子這般，來客多是有身份的人，有君子君子的涵養，何必跟一個樂工過不去呢？”

靈脩驀地唏噓：“不瞞公子，我們這位蘇樂工，固然在樂律上有過人的天賦，可他卻不幸身患啞疾，冇法一展歌喉，以是唱歌這類事，隻能由靈脩代庖了。”

靈脩笑意更濃：“靈脩會把公子的讚美轉告蘇樂工，他聽了也會歡暢的。”

靈脩感覺時候差未幾了，便又欠身行了一禮：“靈脩另有其他客人要見，如果冇甚麼事的話，靈脩就先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