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春閨深2┇隻緣感君一回顧（三更）[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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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麼？”

“隻見過一麵，竟能過目不忘，投機得讓公主視為故交了？”穀雨心想這可可貴，畢竟幽夢不是一個等閒交心的人，這麼多年來她們所知的，真正被幽夢算作朋友的，也僅武星宿一人罷了。

幽夢目光變得溫和，那株金荷鼎在她眸中倒映出誇姣的姿勢：“一種像蘭花普通，清雋淡雅的靈氣。”

[1]出自李白詩《古風》。

幽夢欣然點頭：“我隻見過她一麵，怕是連她的名字都想不起了。”

“你讀過書？”

猝不及防被人吟出了詩的下半闋，少女惶恐轉眸，目光對上了獨立於香徑的幽寂。

滯留半晌看回她：“我是清風，賞花人。”

幽寂眉心一緊，減輕了看她的眼神，二人便又落入了沉默裡。

她嘴唇不天然地抿了抿，似是難以開口的啞忍：“筆墨獄。”

“蘭兒。”少女抬了抬眉眼，淡聲道來。

“我……”幽寂欲言又止，將視野放諸蘭圃。

幽寂長立風中，望著麵前低眉紮眼的少女，想不到宮女當中另有如許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慣例，這讓他不成思議，

“聽你的辭吐，倒像是出自書香家世。”她人如其名，幽寂對她的獵奇也愈重，“為何會在宮中為奴？”

“所獲何罪？”

“飛霜早淅瀝，綠豔恐休歇。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1]

她看書時專注的神情不由讓幽寂著了迷，他便如許溫馨地看她好久，直到她緩緩抬開端，望著火線花圃入迷。彼處蘭草翠綠，露水清靈，蘭花倩影在風裡超脫、蕭灑，參不對落地搖擺，東風把暗香如有似無，濃淡適宜地傳送。

她似有所坦白：“家父喜藏書，好文墨，耳濡目染罷了。”

“你是春暉苑的宮人？”

“孤蘭生幽園，眾草共蕪冇。”少女眼中莫名出現哀傷，兀自輕念，“雖照陽春暉，複悲高秋月……”

少女暗自一怔，看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道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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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拘束，說話聲音也是極輕：“是。奴婢長年退役蘭圃，受命顧問這些蘭花。”

錦衣華冠，器宇軒昂。從他的穿著看出他職位高貴，她款款起家，向幽寂福了福：“不知尊駕如何稱呼？”

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

幽夢起家緩緩走向窗台，鮮紅的指尖觸著盆栽一片蘭葉：“因為她身上有我冇有的東西。”

“既然已經闊彆多年，那到底是為甚麼，能讓公主忘不了那位衣服上繡著蘭花的小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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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厥後呢？”立夏對幽夢自述那些孩提舊事聽對勁猶未儘，“公主與她又曾產生過哪些趣事？”

註釋：

她道：“十年前家父開罪，家道中落，奴婢以戴罪之身充入後庭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