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八壇酒十八年[第1頁/共4頁]
暮雲霞手眼聰明,一眼瞟見薑不寒腰間彆著的紫金葫蘆,她有些不悅道
他正籌算找那羽士去算賬,哪知暮雲霞一把奪過,直接敲開第二罈子的泥封,將葫蘆按了下去。
“奇特?”
“你走吧,不寒哥,帶著這十八壇酒分開這裡,彆再過來了,這酒,就叫豆蔻吧,豆蔻韶華的豆蔻。”
薑不寒隻得拿著酒葫蘆回到村中,走出去好遠的少年未曾曉得,那早已鼾聲如雷的羽士展開一隻眼睛,暴露燦金眸子,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人扳談。
“薑不寒,你想還羽士的一壺酒,好說,陪我喝下這杯酒,我贈你這十八壇,你我此生再不相欠。”
暮雲霞雙眼通紅,臉上掛笑,不知是酒醉深處有感而發,還是心有喪事溢於言表。
好不輕易鼓起勇氣,薑不寒正要張口,卻聞聲暮雲霞咦了一聲。
暮雲霞挽起髮絲,眼中噙淚,凝睇薑不寒,似喜似愁,似樂似憂,時而醉酒時而復甦,她清楚是站在遠處笑,可不知為何,薑不寒隻感覺她是在哭。
薑不寒推開房門,發覺到有人進院,屋裡人擦著額角汗水走出來,見到來者後,先是有些不測,隨即又收斂起笑意。
姚祿被氣的臉紅脖子粗,不知是氣的還是凍得,他揪著薑不寒的衣領,全然冇有修道之人的那份沉穩。
“歸正算不上喜酒了,給誰喝都是一樣。”
“幼年時,不曉得大報酬何如此珍惜這美酒玉釀,便趁著我爹外出勞作,本身偷偷舀上一瓢,嚐了嚐,辛辣沙口,頭暈目炫,痛腦痛心,還冇鎮上買的糖水好喝。
“好小子,年紀不大,竟然也學著看這些春宮風月畫了?真是恬不知恥,羞死人了。”
“雲霞mm,你!”
循著那道酒香,薑不寒走街串巷,可越是靠近,越是熟諳。
跟著一縷非常香氣竄入薑不寒的鼻腔,他驀地一驚。
他本想趁羽士入眠,將那副畫奪返來,畢竟那但是他花了十文銅錢得來的物件,就算對他毫無用處,也不能隨便丟棄。可任由他如何發力,那幅畫始終夾在羽士雙臂,轉動不得。
“但是我不喝酒,父親生前曾說,喝酒傷身。”
姚祿氣不過,身邊也冇甚麼趁手的物件,他搶過薑不寒手裡的那幅畫卷,展開一角,奸笑起來。
“這路,清楚是。”
果不其然,巷尾的那處小院,本身不知來了多少次,記得每次來的時候,總會有個小女娃蹲坐在牆頭,早早候著,叫他一聲不寒哥,隻是這回,卻隻剩下光禿禿的土牆。
暮雲霞舉酒向前踏出一步,薑不寒被逼的後退一步,三步過後,已是牆角,無處可退。
薑不寒拗不過這不講理羽士,他接過葫蘆首犯愁去那邊尋酒,就瞥見這位道長撲通一聲躺倒在大青石下,不一會鼾聲四起,明顯是早已入定。
薑不寒想起這兩天的遭受,他不由得有些頭疼,自他籌算贏利為暮雲霞湊一份嫁奩開端,冥冥中彷彿有人決計戲弄他普通,本身不但冇賺到甚麼銀錢,反倒是欠下的胡塗賬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