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內憂外患[第1頁/共3頁]

“你！”

我緊緊抿唇，手不自發握了起來，指尖嵌入了肉裡。

雲珠傻眼，問道：“那是甚麼？”

“小主。本日是春季秀女大選後，頭一歸去椒房宮給皇後孃娘存候，該早些起家洗漱了。”

我點頭，讓雲珠就在屏風外打地鋪歇下，徹夜養足精力，明日還要覲見皇後呢。

他如此隨便決定我的人生，就該為此支出代價！

木匣子裡裝著的，是孃親最喜好的纏花簪子，另有一縷頭髮。

那一縷頭髮纖細瑩潤，我長年幫孃親梳頭，天然認得這是孃親的頭髮。

“起來吧。”

這一夜，我安息得並不好，腦中翻來覆去的都是孃親和弟弟被人用刀架著脖子，父親威脅我的場麵。

“公……小主！”

我伸手去扶碧玉，碧玉神采一喜，順勢站起家來。

我應下，桂嬤嬤就對我使眼色跟她走。

我的住處在長信宮背麵的擁翠閣，屋後竹林成片，風過竹林颯颯作響，在這春季裡，稍有些淒清。

碧玉特地在“獲寵”二字上咬得重了些。

僅一眼，我便將木匣子悄悄關上，瞋目看向碧玉。

碧玉見我活力，也不怕，倒是雲珠聞聲動靜倉猝跑了返來。

碧玉不敢再言語，出去帶上門走遠了。

“你大可放聲哭。”

這時，碧玉見桂嬤嬤走了，走到我身側，遞給我一物，又悄聲道：“小主初入宮闈，不宜樹敵。”

“不是毒藥。”

我用方纔徐婕妤教我的存候體例，恭恭敬敬對著淑妃拜了拜，再挑眉，似笑非笑去看徐婕妤。

雲珠站在我身後，與我同仇敵愾，瞪眼碧玉。

“帝姬病著，皇後身子也不好。小主本日隨大風施禮問安，不出錯便可。本日過後，內侍監的人便會做好綠頭牌，小主也可為侍寢做籌辦了。”

“很好。”

碧玉莞爾，仍不怕我，幽幽道：“隻是提示小主，服膺臨行前大王和大妃對您的期許罷了。小主身負重擔，可不好叫他們絕望。”

“奴婢知錯。”

徐婕妤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恨不得上來打我。

我放下帕子起家，走到床榻邊上，自顧自脫了鞋子，道：“我們曉得，她不曉得。以是，實在冇不同。”

本日過後，我就要為了我那黑心肝的父親，去處阿誰我連麵都冇見過的男人獻媚爭寵麼？

見狀，我心中暗歎。

我從袖中取出一個粉包來，倒入茶水中，遞給碧玉。

臨行前？

侍寢。

碧玉大抵冇推測我會如此對她，結健結實捱了我一巴掌，捂著臉驚駭地看著我，作勢要哭。

洗了一把臉，我舒暢了很多，見雲珠一會兒義憤填膺，一會兒長歎短歎的模樣忍不住悄悄笑了。

“你這是甚麼意義？”

她眼眶通紅，身子也有些顫栗，像是真的怕了。

桂嬤嬤語氣暖和，領著我進屋，又問道：“小主累了一日，熱水已經備好，早些洗漱安息吧。明日，另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