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狗咬狗，一嘴毛[第2頁/共3頁]

陳處墨冷哼一聲：紋身的工藝程度不如何，若非有斑紋，這老虎看上去就像一隻大號野狗。

公堂外聽審的百姓們群情紛繁。有人以為王二純屬抵賴，以圖重罪化輕罪，也有的以為王二所言失實，一個紈絝後輩，多數冇有殺人的膽量。群情的聲音亂糟糟地響成一片，莫衷一是。

“你放屁！我劉海龍是幷州來幽州的，那裡當過烏鴉嶺的山賊？”劉海龍倉猝辯白。

王二把心一橫，大聲說道：“我王二傾慕趙李氏，看她死去，方寸大亂，早就冇有了求生之念。現在我覺悟過來，決計揪住真凶，替她報仇。”

劉海龍瞪著王二的眼睛惡狠狠的，好像餓狼。王貳內心發怵：這如果關在一起，遲早被他打死。

陳處墨皺眉：現在看來，趙李氏的死，跟堂下兩犯都有乾係，但是誰是正犯，誰是從犯，還大有做文章的處所。

陳處墨大怒，一拍驚堂木，厲聲喝問：“王二，你昨晚招認，你是正犯，何如本日翻供？倘若欺瞞本縣，定要你都雅！”

崔狀師說的振振有詞。

“王少，你的意義呢？”陳處墨看著堂下跪著的王二，語氣不善。

崔狀師拎著一個布袋，把內裡東西一一取出：兩根簪子，一件布裙子、兩張手帕，此中一張上還繡著一個“媛”字。

“縣尊大人，現在證據確實，劉海龍就是正犯。若不當堂宣判，怎能服眾？如何安撫趙李氏在天之靈啊！”

“崔某另有證據，證明劉海龍對小孀婦成心，愛極生恨，這才痛下殺手。大人請看，這都是劉教頭在王府居住時留下的東西！”

趙李氏的名字就叫“李媛兒”。世人交頭接耳，群情紛繁，莫非劉海龍一早就看上小孀婦了？如此一來，為情殺人，彷彿也能說得疇昔。

本想著本身頂多是個從犯，大不了挨幾十板子，關押一年半載，就能出來。如果被判成正犯，隻怕性命都難保全。

劉海龍大聲叫屈，也是一個勁的叩首。

“冤枉啊，僅憑紋身，又怎能說我是山賊？紋身是大夏官方的民風，又不是我一小我紋了！退一萬步說，我即便是當過山賊，也不能把趙李氏的死栽贓到我頭上啊！”

王員外在幾個仆人的庇護下，站在衙門外的人群中，捋捋髯毛，連連點頭。

“縣尊大人明鑒：那日我和劉海龍上趙李氏的家中，趙李氏脾氣大，用指甲抓了我兩把，扭身就走，劉教頭看她生得貌美，按捺不住，從前麵抱住就要用強，冇想到用力過猛，把她勒死了！”

王二和劉海龍跪在堂下，你一言我一語，辯論不休。

陳處墨微微一笑：“既然分不清正犯從犯，那就把你們兩個臨時關在一起，好好籌議籌議、回想回想？”

崔狀師一搖摺扇，指著劉海龍的後背。幾個衙役把劉海龍衣衫掀起，公然看到後背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