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知音難覓[第1頁/共3頁]

“縣尊大人，我有點懂了，不過擔憂說不好。”年青人看看陳處墨，甕聲甕氣地說道。

“我這裡也有！”

張鐵匠年近五旬，滿麵塵灰，鬚髮斑白，膀大腰圓，腰間繫著皮兜子，向陳處墨下拜施禮。

次日，陳處墨夾著蒸汽機的設想圖，直奔城北，找到了青牛縣最好的鐵匠張鐵匠，打算先打個樣品出來，實驗一番。

陳處墨目光閃動，心頭一陣狂喜：這不起眼的鐵匠鋪裡，竟有如此知音？

“哎，這位小兄弟如果有興趣，無妨觀瞧觀瞧。”陳處墨看到這年青人呆呆蔫蔫的模樣，內心不抱甚麼但願，臨時死馬當活馬醫了。

目睹時近傍晚，眾百姓向陳處墨道彆，各回各家。陳處墨一身灰塵，興趣勃勃，雇了兩個百姓將本日挖到的煤塊裝進大竹筐，一同往縣城而去。

“無妨，小兄弟固然說。”陳處墨內心升起一線但願。

“嘖嘖，這貌似是一個大號的茶壺......鄙人隻見過畫鳥的，畫山川的，畫人物的，卻冇見過畫茶壺的。奇技淫巧，不登風雅之堂。”胖師爺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似懂非懂。

“我呸，縣尊大人的東西，多麼通俗，連你叔叔見多識廣，瞬息間都瞭解不能，就憑你一個笨人，想破腦袋，隻怕也弄不清楚！”張鐵匠伸手在侄兒額頭戳了一下，冇好氣地嗬叱。

“我這個位置有黑石！”

“縣尊大人啊，本日王員外的孫管家來找您，說是有事相商，被我攔住，打發還去了。另有，上頭髮來兩份檔案，說是要我們催促百姓種地......”

“縣尊大人，這個東西，莫非是一個大號鐵壺......這麼一個粗笨傢夥，又有何用？莫非是燒一壺水，供百口沐浴不愁？”張鐵匠說道。

陳處墨不耐煩地捂住耳朵，懶得聽胖師爺嘮叨。

陳處墨翻翻眸子子，無法地感喟一聲，內心油然升起一陣激烈的孤傲感和無法感。

“縣尊大人，恕卑職直言：您既然走的是宦途之路，就應當謹慎謹慎，如履薄冰，把上頭的官爺服侍好了，方可步步高昇、前程無量。挖石頭啊、畫茶壺啊，畢竟是緣木求魚，一無所獲，反而會落個不務正業的惡名。”

陳處墨連連點頭：這片山頭，真是天生的好煤產地，淺層開挖，就有很多發明。倘若選對位置，開鑿一個深深的礦洞，定能大有收成了。

“嗯嗯嗯的，你看懂了嗎？你老爹死得早，讓你來這鐵匠鋪當個學徒，掙幾兩碎銀子，混口飯吃，你整天一副死人臉，倒像是彆人欠你錢了！”張鐵匠對本身這個不成器的侄兒，看來是怨念頗深。

“師爺，本縣想製造此物，你意下如何？”陳處墨問道。

鐵匠鋪的爐子裡，燃的是柴炭，而不是煤炭。可見這大夏王朝，煤炭是一種很冷門、很稀缺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