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第1頁/共4頁]

惠姨娘抱著顧鈞文，哄了半日，顧鈞文還是慘白著一張小臉，隻哇哇哭個不斷。顧雲芝幫著惠姨娘一起鬨她的小弟弟，笑得可甜，也不惱了。

顧雲芝悄悄地不說話，隻那雙眼一向發紅，有淚光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薛媽媽正在替顧雲瑤擦淨小嘴，見到父親大報酬難地立在門邊，顧雲瑤回味了一下明天吃的炊事的好味道，感覺有需求幫手增加她爹的難堪，因而主動笑嗬嗬地和顧德瑉說道：“爹，你如何來了？”

並且是冇出處的就罰了他們，說好聽些就是叫他們長點記性，說刺耳些不是矜持老太太的身份，想罰誰便罰誰嗎？

雲瑤又要開端佩服她家祖母來了，多少年後的事情，竟然都被顧老太太預感到了！

茫茫人海，我如何能提早尋到你呢？

說來十指連心，那掌麵連著十根手指，疼起來也絕非善事，肖氏趕緊捂住兩個雙生孩子的眼睛，不叫他們看了。

四周的丫環婆子們也都是又懼又怕的模樣，彷彿板子冇打在文哥兒的手上，而是她們的手上一樣。

比及顧雲芝領著顧鈞文回到文軒閣，惠姨娘看到兩個孩子的掌心紅腫一片，難過得如同打在自個兒的手心上。摟著兩個孩子，冒死問他們疼不疼。

他隻能斷斷續續地說：“祖母……祖母，文哥兒不敢扯謊，文哥兒今後都不敢扯謊……”

對於這個姐姐，顧雲瑤和對惠姨娘一樣冇有甚麼好感。宿世顧雲芝得了惠姨孃的真傳，不喜穿金戴銀，貴在求精。還記得當年的她，一頭烏油油的長髮綰成一個髻，隻略略施了些粉，點上朱唇，襯得她神采瑩白中透出紅潤，一雙杏花眼含情脈脈，肌膚賽雪，活活一個美人胚子。說話時又文文弱弱的，端的是一副荏弱不幸欲求人庇護的模樣。

文哥兒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心火辣辣的疼。

“娘給你吹吹。”惠姨娘說著，當真一小口一小口在他手心上呼氣。

顧雲芝被弟弟哭得心煩，她也很委曲，眼眶也垂垂地紅了。要說本日之事，本和她另有弟弟顧鈞文冇有甚麼大乾係，是老太太想要罰他們，想給他們點色彩看看，纔有如此令人想想都後怕的安排。

至於顧老太太，已經是一條腿跨進棺材裡的人了，底子不敷為懼。

“那又如何？”惠姨娘柳眉一皺，“她是老祖宗，老祖宗想罰誰便能夠罰誰。”

惠姨娘語重心長地說：“現在老太太偏幫瑤姐兒多一些，是冇錯，她是端莊嫡出的蜜斯，也是冇錯，但是姐兒也不想想，老太太另有多少年事活？能保她到甚麼時候？如果太太還在，也便罷了，可惜的是，那孩子，是一個冇有福分的，養下來左不過三年，太太就歸天了。老太太喜好她，又能如何，老爺喜好的是你，隻要服膺韜光養晦的事理，在你父親麵前表示好一些，裝荏弱一些，到時候你父親會向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