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成佛與殺佛[第1頁/共3頁]

不知不覺間已然來到南山寺門前。

洛長風還是帶著妖異的銀狐臉兒麪皮，與李星雲四人一道隻當是做個溫馨的觀禮者，混在人群當中，並冇有叨擾老禪師方丈。

固然還是聽不懂這兩人在說些甚麼，但不管如何能教這禪僧開了口便是一種得勝。

黃衣僧這一聲鐘鼓，敲撞了四十年餘。

禪師有些不悅：“枯枝怎可為錫杖？”

不知那邊來，不知那邊去。

冇有作答。

李星雲沿途敘說著這位十天顯聖平生不詳的故事。

小師父當願本來覺得，這世上說法 論禪者，無人能出方丈禪師之右，本日見李星雲侃侃而談，頓時敬佩得五體投地。

以駱冰王為首的五人上前，見那寺門前端坐一名戒頂披僧衣而身軀卻又寬胖之極的禪僧閉目合十，微帶笑意，好像釋家佛門裡所說的彌勒佛陀。任憑小和尚當願如何喚，也得不到一聲應對。

寺院集眾僧於佛堂前。

對於不敢以真臉孔示人的洛長風，駱冰王一向感覺似曾瞭解，隻是卻如何也想不出何時何地有過逐步淡忘的一麵之緣。

山下十數裡外受紅葉佛門庇佑的百姓以及虔誠的信徒有很多人前來觀禮，帶著僧衣僧帽僧鞋早早地登山入寺歇腳，不過要數場麵最大的還是那位秋心山莊莊園之主。

李星雲說道：“贈送禪師為錫杖。”

洛長風與李星雲對視，五人便是一道隨小師父當願南行而去。紅葉寺中有座南山。

黃衣僧便是在當時悄無聲氣地呈現在南山之上。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這般境地對於洛長風幾人來講或許有些冇法瞭解，但是自幼讀爛了村莊裡藏書的李星雲彷彿看出了些許端倪。

胖禪師沉默。

那是寺院報時的暮鼓晨鐘地。

南山之上有位長年不下山的黃衣僧，晨撞鐘而暮搗鼓，脾氣奇特之極從不與山外人來往。不說小師父當願，便是紅葉老禪師，數十年以內也是獨一那麼一兩次長久的會麵。

李星雲緊接著說道：“禪師究竟是學坐禪，還是學坐佛？如果坐禪，禪並不在於坐臥。如果坐佛，佛亦無定相。若禪師固執於坐相，那是背道而行。在星雲看來不是成佛，而是殺佛！”

佛堂前已在論禪說法。

四十年間，渾身皆是迷的黃衣僧脫手一次，降服兩界山闖寺的一名魔門餘孽。自那以後，南山撞鐘人這個名字便是名動天下，與那天刑將鐵冷、書山墨顏一樣位列賢人之下，十天顯聖之一！

晨鐘自紅葉寺的南山方向傳來，宣佈眾僧佛五年一度無遮大會的禮啟。

在幾人不解的目光之下，李星雲這時走了上前，於那胖徒弟身前五步間隔停下了腳步問道：“敢問禪師坐禪已有多少光陰？”

誰知李星雲卻反問說道：“那麼坐禪又如何能成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