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主使現[第1頁/共4頁]

我使他平麵躺下，伸開口，舌頭伸出，掐住了他的食道，回身對夏侯傑說，“想留個供詞給刑部，就去取水，快啊！”

他笑著，光著上身擺出受衣的姿勢，彷彿天然的衣架。

這時我處在他的身下，在他呼吸的間差扼住他的咽喉，從虎口脫身並不是多難。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夏侯傑畢竟不是汗青上那些想殺就殺的人……昏黃中，畢竟恍惚了我要殺的來由……

“成全？”夏侯傑反問道，“為甚麼要成全？”

“用這能解釋之前一係列的行動嗎？”我笑道，“以毒攻毒，以你以我，是誰攻誰？”

阿誰笑容很美，像個轟隆。

孩提時的夏侯傑，不知在何時正視了本身驚天的靈性與和順。

或許，是有一日戴正衣冠的時候。

“那些是你情願說的啊！”

傍晚的湖口總有半邊是夕照的焦黃，半邊是完美的如同重生的男人。他一點點從金光中走出時，顯得薄弱的身材，好像雕塑把精美的、永久的，全數留在了天與水的分界之處。

透過他身上薄弱的衣料，滾燙的體溫伸展踐踏。他的年青，他的莽撞，從不準他有節製的溫度。

“中邪了？鬼上身了？”

“酒會上你灌暈了我，到這江上來就想滅頂我。”他淡笑著拂去額上的水珠，“卻不想二爺我藏有雪裡醉上百斟，喝了朝雪窩一躺醒來那手腳還是熱的，你當二爺我酒量會輸給你麼？”

“歸去把這個腦袋的耳朵鼻子舌頭牙齒都去了，在酒缸裡泡，泡到血肉恍惚，泡到誰也不肯多看一眼，”夏侯傑捏住我的肩膀，不食炊火的淺笑，帶著驚心動魄的冰冷，像浸了毒的刀子，用塗了蜜的薄唇附上我的耳邊，“你帶它到我大哥那邊，就說你是我營中的兵卒，帶著他親弟弟的腦袋，來見他最後一眼。”

“嗯。”他奉告我他冇有說錯。

可我看著阿誰高慢的身影，在原地就是不動。

都不會是活口？

夏侯傑走到屍身前，一刀切進他的喉嚨，將腦袋全部切下來，對我道，“留活口上交刑部的體例太傻了，我大哥隻在等一個結局，等我的死訊，兼併我的那一份產業。從這些日子私售官鐵的熾熱來看，我哥怕是等不了了，那麼，”他摔下了沾血的刀子，將割下來的頭顱提起來，“我們就去給他奉上這個結局。”

我想著要睡在哪，露台還是房間，究竟上更多想的是要不要把這個腦袋帶出去挖坑埋掉，或者剁碎了賣給肉鋪老闆？

就如此引頸受戮……

“你還真喊啊你？”

他的絕狠，是不輸給我那點班門弄斧的儲存之道。

NO!NO!NO!NO!NO!

在我底子不曉得他要乾甚麼的時候，他直接像丟排球似的把腦袋扔了過來。

“最後……”我反覆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