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9）三秦之戰[第1頁/共6頁]

他高舉火把往峭壁上方照了照，言道：“傳令全軍，翻越此峭壁。”

夏侯嬰掙紮著走到韓信身邊道：“大將軍，且回後隊，火線不辨路道，不知深穀溝壑，還請大將軍留意。”

樊噲見雍軍漫山遍野殺來，他拉住馭手，言道：“章邯已中吾計，全軍速回。”

部下隨即在前後隊傳令，剛行了一段，俄然間天雷作響，山雨瓢潑而下。兵士們冒雨行進。這一起上山石墜落，北風四起。這三千多漢兵一麵開路，一麵謹慎遁藏著能夠踏空的絕壁。趙衍熟諳山路，他與一名兵士走前步隊最火線。是夜，漢軍點起火把，在蜿蜒崎嶇的山道上迤邐而行。他們佝僂艱钜的身影逐步爬過霧氣滿盈的山坳，四圍的烈雨與不知發在那邊的水流聲交叉衝撞，從遠山的一頭，一向盤桓不斷。

漢王攜韓信入軍鹹陽，漢王將鹹陽改名曰新城。韓信持續獻策曰：“塞國已定，三秦之地獨存章邯，董翳。章邯困廢丘，董翳據上郡。現在之計，大王需整備兵馬，重整守勢。一部兵馬圍廢丘，大王另使主力分兵略三秦地。”

韓信定計，他自與夏侯嬰率前軍突襲，趙衍一部為後隊。漢軍飽餐一頓，旋即束裝待發，悄悄下了山道。

夏侯嬰趕緊命幾個兵士一同隨韓信進步。韓信彙合了趙衍。兩人在火線走了一陣，趙衍在韓信耳邊說道：“大將軍，此道再往前走是一條絕徑。”

韓信聽趙衍言語狠惡，心道：“章邯在關中不得民氣，每聞及此人，三秦父老無不切齒悔恨。關中之地，將大定矣。”

韓通道：“需傳令全軍，山道險要泥濘，臨時放緩開路。”

韓信非常沉著，他指著章邯的步隊道：“章邯為關中名將，其軍退而不敗，軍勢嚴整。恰是在集結兵力，乘機與我軍交兵。我部兵馬攻城之時已有折損，此番冒然反擊，難以取勝。”韓信想了一陣，說道：“夏侯將軍已籌辦人手在此防備，章邯一時攻不出去，銳氣便失。待大王草率主力前來。我軍再出城夾攻！”

章邯道：“是韓信......另有夏侯嬰......”章邯望著火線一場混戰。頗是躊躇。副將當即建議雄師回救陳倉。副將求道：“大王，如果此番失了陳倉，重鎮郿縣，王都廢丘皆有城下之虞！還望大王儘早決計！”

韓信憑著昔日的影象，在步隊前麵運營著達到陳倉的時候。走了一陣，他趕到步隊的前麵找到趙衍道：“謁者，此去陳倉，還需多少個時候？”

趙衍回軍，聯絡了夏侯嬰重振步隊。韓信搶先攀爬。領著全軍往高處攀附。韓信耳邊聽得隆隆作響的山瀑之聲，越往上攀雨勢越急。當真是寸步難行。

章邯立即帶領擺佈登上城樓遠眺。果如章平所言，漢軍前隊變後隊，正四下集合，往雍城一帶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