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6）[第1頁/共4頁]

嬴顯道：“子正，你且隨我麵見陛下。將此事告終。”

關內侯聽了宋照的答話，終究說道：“諸位，老夫所擔憂的，也是如此。”他想起方纔子嬰怒不成遏的神情，道：“君上此舉，實是牽涉甚眾......”他又道：“諸位之意，老夫自會傳達。待到明日朝會，再讓君上決計。”

關內侯道：“恰是，十二年前（公元前219年），老夫正與史祿一道，帶兵開鑿河渠。不知那一年鹹陽鴻台產生了甚麼事？”

子嬰聽取了關內侯嬴顯的建議。入夜，關內侯留在鹹陽宮幫手子嬰措置政事，子嬰傳出詔令，以示宮內意向。

王廉陪著兩人回到宗廟。關內侯將嬴櫟擊殺成單一事上報子嬰。

杜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向關內侯拜謝。這時侯，趙吉宋照等人上來和關內侯說話。趙奉常說道：“關內侯，君上方纔繼位，朝中之事還需關內侯多多擔待啊。”

關內侯道：“然也，伯彥因彈壓嫪毐之亂有功，升鹹陽衛尉。鴻台以後，再進封鹹陽君。”

杜潼因為本身和趙高的乾係，不敢直視子嬰。低著頭說道：“君上......趙.....趙高方誅，鹹陽尚未安寧，這城中民氣惶惑，關外軍情雖急，但君上還需先鎮撫廟堂，再作禦敵之策！”

子嬰在宗廟祭拜社稷，告祭先人以後，立即前去鹹陽宮停止朝會，子嬰此時固然接管著群臣朝賀，但是對於關外戰事的擔憂，沖淡了誅滅民賊的高興。

嬴櫟道：“公伯可知天子鴻台一事？”

子嬰道：“公伯之意，是要讓寡人既往不咎？”

嬴櫟道：“家父受封鹹陽君以後，始天子為察近侍，便讓宮內郎官出陣參議。成單便是如此與家父有過比武。”他一番思考，說道：“那一戰，因為天子陛命令，故而成單與家父比武點到即止，並未分出勝負。試劍以後，成單並未斷念，曾但願今後再與家父一戰。”

關內侯此時血染征袍，他倉猝而來，戰甲未解。子嬰看著他一言不發，心下一想，他當下便退出朝堂。眾官見這第一次朝會在一片對峙與質疑當中結束。不由紛繁點頭。

嬴顯點點頭，說道：“太仆，此事老夫定要前去麵見君上再議。”

此時山東各國紛繁複辟，昔日秦國同一天下的局麵已經不複存在。子嬰無法之下，隻得去了帝號，從秦天子變成秦王。而秦國也再度變成了昔日的諸侯國。

杜潼戰戰兢兢地說得：“君上，臣下有一言進諫......”

關內侯道：“君上，眼下城內城外不得安寧，朝中餘波未平，君上如果專斷專行，這大殿之上另有甚麼人能夠依仗？”

子嬰俄然將筆一摔，說道：“關內侯，杜潼，張衝這些人，不過是見風使舵之小人。當日趙高議政，你我同時在場。你莫非忘了杜潼難堪我宮族之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