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節 破門而入[第1頁/共4頁]

他如許想著，俄然看到後院的牆上有個小門，用手一指道：“這是甚麼處所？”

韓喬姐忙道：“都到了！都到了！”黃相使了個眼色，韓喬姐從速又道：“有位月婉女人，原是我們行院中的，不過她已被梁家至公子梳攏了去，現在算是梁公子的外室，雖還住在院裡，倒是不接客，亦不歸院裡管……”

兵士們立即應了，舉起步槍就要砸。這下姚嫂慌了，從速道：“莫砸，莫砸，奴婢這就去取鑰匙。”

門外，公然就是白鵝潭。石頭的駁岸上修有台階。台階下，正繫著一條畫舫。

這訪春院子麵積甚大，重重修建迴廊院落兜轉盤曲，繡闥雕甍，不但讓出身貧寒的百姓軍兵士嘖嘖稱奇，即便有點見地的李子玉也感覺大開眼界。

姚嫂從速福了一福道：“奴婢曉得！”

李子玉實在對這群粉黛並不體貼，隻將目光投向了“琵琶仔”。訪春院是個大行院，長年蓄養的“琵琶仔”有六七個之多，大得有十一二歲，小的還在總角之間。大得已經習得一身的風騷嬌媚之態，小的卻還懵懂之間。

“你跟著她去。”李子玉關照一個兵士。

姚嫂這下抓瞎了，她遊移道：“這個，奴婢冇這後門上的鑰匙……”

“玉爺，這是全院的花名冊，請您老過目。”黃相已經端著一疊賬冊過來了。遵循新得辦理條例的履行細則，各家倡寮都要“台賬健全”，以備治安科隨時查驗。

李子玉哈哈一笑：“好，好，我也故意要去查抄一番。既然如此，就請你派小我帶路，我要在行院裡查抄一下。”他不等韓喬姐開口，又道，“至於諸位就先請大師在這裡稍候半晌了，等我查抄完了還要宣講條例。不成散開。”他對阿貴道：“你帶著弟兄們在這裡保持次序，莫要驚擾了大師。也莫要走散了，我一會就返來。”

何曉月現在正被關在畫舫的艙房裡，這些天倡寮裡的手腕讓她飽受折磨，早已將誓死守貞的動機拋開，有了勉強責備的動機。姚嫂見火候差未幾，改用懷柔手腕，讓人把鎖住她的手銬腳鐐解開，又給她取了幾帖棒瘡藥敷上。廚房每日送來得飯菜亦是有葷有素的精美小菜，昨早晨的飯菜，竟然另有一小瓶姑蘇花露酒――她已經多年不聞酒味了。

李子玉點了幾個精乾的百姓軍兵士跟著他一起出來，一進一進的院子察看。

“這個，”姚嫂子冇推測他要開這道門，不由得一愣，嚅嚅道，“玉爺，這門外就是江邊，跨疇昔便是院外了……”

韓喬姐又是一驚，這李子玉來得公然蹊蹺！差人臨檢，她是冇權力回絕的，何況李子玉臨檢的來由不但光亮正大，本身剛纔還親身聘請他“不信去瞧瞧”！這原是一句嘴上打滾的話，冇想到竟然給他立即接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