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節 京師（一百零五）[第1頁/共4頁]

行過常朝禮，他冇敢抬開端來，望著皇上腳前的方磚地，等待皇上說話。

此人兩次與髡賊交兵，又陷賊數年，對髡情想必非常清楚，倒是一個眼下急用的人才！

以他的身份能見到天子是可貴的幸事，但是真得要直麵禦顏，內心未免惴惴不安。他現在已經不是“民”，但是官卑職小，上書言究竟乃大忌。獲得召見大抵能夠申明天子對他上書的事情有興趣，但是自古“伴君如伴虎”，萬一奏對中出了甚麼疏漏，他小我安危不敷道，還乾係到鄭森和他四周的一乾忠貞之士。

“見過，隻是……無濟於事。”

他從眼角的餘光望疇昔，見中間寶座上坐著一個青年人，頭戴烏紗折角巾，身穿四團龍大紅色盤領窄袖袍，腰束透犀帶。樣貌上不會超越三十歲，但是神采很差，雙眼無神。渾身都披髮著怠倦感。

“臣於飛黃將軍不敢言‘忠’，隻是受人之托，不敢稍有懶惰。現在鄭森年未弱冠，雖秉承了世職，手中卻無半分權益，鄭家高低，多不受他調派，連乃父遺下的地盤財帛也多被親族兼併。將軍為髡賊所害，為國儘忠，嫡子落得如此地步，臣官卑職小，實無攙扶之力，隻能來京師極力為其馳驅。”

“你跟從過王尊德撻伐過髡賊？”天子大為驚奇，冇想到這秀才另有這段舊事，

換作其彆人，約莫早已是悲觀沮喪。但是錢太沖此人卻有著一股犟脾氣，偏要為人所不能為。絕望之餘，他決訂婚自向天子上書。何如他的官卑職小，並無直奏之權。隻能拜托朝臣。

“哪一年的科名？”

天子悄悄地咳了一聲說道：

(本章完)

“難怪你對髡情所知甚多。”天子心相。自從王尊德兵敗，上書言髡賊髡事之人很多，但是大多是隔靴搔癢，即使京師乃至宮廷裡髡貨甚多，但是自始至終，體味髡情之人倒是寥寥無幾。現在髡賊已陷兩廣，己方竟然連髡賊內裡是何景象亦是一無所知！

崇禎微微點頭，他劈麵前的錢太沖觀感頗好。感覺他為酬謝一點知遇之恩，為其恩主的遺孤呼喊馳驅，乃至想到了到京師來找門路上書，把官司一起打到他的麵前。

他問道：“既然你對髡情所知甚多，朕且來問你……”

“是，恰是微臣。”

“我看你的奏摺，對髡情所知甚多？”

“他如何說？”

現在彷彿他的辛苦和委曲都獲得回報，剛想開口隻感覺喉頭哽咽，他恐怕失禮，從速平複了下表情纔開口道：

“是。”

如許的人，不但“忠”，做事也做事有一股韌性，隻可惜他是個秀才，不知詳細的才學如何。

“沈大人說，鄭森雖已襲世職，但是鄭家的事是私事，他不便參與。”錢太沖非常艱钜的說道，“微臣也曉得大人說得有理，隻是這……欺負孤兒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