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節 披雲樓宴[第1頁/共4頁]

梅倫卻道：“佛曰：不成說，不成說。剛纔閒鶴先生所謂美人，你且本身好好去想便是……”

喝是喝了下去，卻像吃了個蒼蠅普通膩味。

常青雲笑道：“這是客歲我去金陵，師友我遊秦淮，歌伎即席吟唱的。雖是季迪先生（高啟）之作，但是百年以後吟唱出來，卻還是是一曲秦淮舊夢呢。”他說著彷彿有所感慨。

就這麼粗粗一看，席麵上的“國士無雙”就有十幾瓶，看模樣廊下另有，總督衙門的手麵還真是豪闊，不愧是起居八座的一方大員！

不過，最為惹眼的還是盤子上明晃晃的玻璃酒瓶：國士無雙了。

梅倫拍了鼓掌：“芸璫，還不出來服侍？”

說到髡賊二字，索普雖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臉上卻暴露的專注的神情，常青雲微微點頭，這就是了！

一雙舞燕，萬點飛花，滿地夕陽。

“作詞最難便是近體了，該平不能仄，該仄不能平，一個失粘，讀起來拗口不說，如何丟得起這小我？”

“你那裡曉得他們的妙處。這兩個孩子都是飛黃將軍從福建買服侍大人的，”常青雲笑道。“飛黃將軍的手麵你們都是曉得的，可惜呀，壯誌未酬竟害於髡賊之手。”

“這你便可就錯了：詩中儘有平仄兩用的。陸放翁‘燒灰除菜蝗’，‘蝗’字就用的仄聲；‘莫折紅芳樹，但知儘意看’，‘但’字卻作的平聲；李山甫‘黃祖不憐鸚鵡客，誌公偏賞麒麟兒’，‘麒’字偏是仄聲！韓愈《嶽陽樓》詩‘宇宙隘而妨’，‘妨’字竟然讀作‘訪’，白居易《和令狐相公詩》‘仁電扇門路，陰雨膏閣閻’，‘扇’字又是平聲！李商隱《石城詩》‘簟冰將飄枕，簾烘不隱鉤’，自注‘冰，去聲’……”(未完待續。)

世人紛繁點頭獎飾，索普聽不出妙處，隻好持續麵無神采的閒坐著。席麵上世人卻來了興趣，一個個詩興大發的談起詩詞來了。

當下從廊下出去兩個唱的。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幺兒，生得粉妝玉琢。出去先跪下磕了頭，並腿站在一旁。梅倫笑道：“本日有南京來得高朋在此，你們且特長的曲子先唱來。”

“美人好對，”一個幕客乜斜著眼睛看著兩個歌僮，“象姑便是。”

桌中諸人大笑，索普非常猜疑。不知有何好笑。

蝶粉鬥遺香。

兩人應了。將杯子中茶水喝乾，用手絹抹嘴，又彈弄起琵琶，唱了一套《山坡羊》，在坐的諸人個個喝采，氛圍便有些熱烈起來了。索普卻不曉得幸虧那裡，隻好默不出聲。常青雲看在眼裡，內心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仙才孤單兩悠悠，文苑蕭瑟儘古丘。漢體昔年稱北地，楚風本日滿南州。可成雅樂張瑤海？且剩微辭戲玉樓。頗厭人間乾枯句，裁雲剪月畫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