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節 執拗[第1頁/共4頁]

幾個青衣雙鬟的少女正在馳驅，收送毛巾的、洗濯晾曬的、燒水的、送茶的……一個個都繁忙得不成開交。

本來在屋外忙活的一個少女這會悄冇聲的走了出去，見趙引弓神采淡淡的，竟對本身視有若無，隻得走過來跪了道：“老爺……”

趙引弓氣得兩手都是抖的，對吳芝香說道：“你聽聽，這是甚麼端方！來人！拖出去給我打死！”

“這是巡樓。專門供巡查來回走動監督女工做活。”

兩杯子青蒿茶端了過來――這幾個大瓷缸裡裝得都是各種消暑解渴的飲料，專門為繅絲車間裡的女工籌辦的。即有青蒿茶也有食鹽、糖和檸檬酸兌出來的鹽汽水――當然內裡並冇有二氧化碳。

“回老爺的話！”跪在地上的恰是西華，她因為是讀書人家裡出身，識文斷字，因此是作為師範生培養的，在山莊的私塾裡一邊跟著趙引弓讀書，一邊還賣力教書掃盲。

“老爺在，我們如何能坐……”有個工頭模樣的女工說道。

“不敢。奴婢該死！”西華的臉己漲得通紅，渾身顫抖著，“奴婢該死。不過奴婢說得是實話！”

“奴婢不敢！”西華再也撐不住了，以頭觸地，顫聲道，“奴婢不敢有目無尊上之心，隻是覺得老爺要她們好好讀書，將來是有所大用的……”

趙引弓嘲笑道：“極力報效到連我說得話都不聽了？”說罷便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滿屋裡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為了便於操縱，車間裡的女工全數是留得短髮。額頭上還纏著毛巾――用來吸汗，免得常常需求用毛巾擦汗。她們身上的衣服濕淋淋的，每小我的腳下都積起了一小灘水窪，不曉得是身上的汗水還是打盆裡濺出得熱水。

這走馬樓就是為了監督女工設立的，巡查在走馬樓上來回巡查，從網格中窺視女工操縱――因有網格牆的掩蔽，女工看不出有人在監督。巡查如果發明那一事情位有超額搭繭情事。即將其號碼書一紙卡，投到督工處，督工處當即著人按號碼將其繅絲紐拿去查驗，如合標準的即不究查，仍交還女工持續完工。但如超重逾標準數1／3，是超額搭繭多時，形成絲身精緻，便要按章懲罰了。

“叫你們坐你們就坐，一會冇力量乾活。”趙引弓言辭暖和態度又非常果斷，工頭隻好告了個罪，又讓女工們坐下了，不過這會她們可冇有剛纔那麼放鬆了，顯得非常拘束。

吳芝香和四周的女工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神采發白。他們都曉得西華這番話不假，工廠裡的確不是人待的處所，何況要在內裡乾上六個時候，中間不過有一頓用飯和幾次憩息。

西華身子一顫，勉強笑道：“老爺即讓把這些孩子交給奴婢，奴婢天然是要極力報效的。

“這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