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九章：沙場為國死[第1頁/共4頁]

“隻可惜啊，天不假年，如果能將何某的十年壽數換個封大夫……”

豈料，話是越圓越遠，還是長史何敞看不下去了，說道：

但是，人生不快意十之八。九，他們的憐憫並不能竄改封常清的運氣。或許，或許戰死疆場就是封常清最後的歸宿吧。這個歸宿算不算死得其所呢？

“唉！裘司馬所言甚是，封大夫的身材如果還想兩年前，就算縱橫東西南北都跑個遍也冇有題目啊！”

說話至此，裘柏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發燙，彷彿四周的眼睛都在氣憤的盯著他，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他自問已經死了十回八回了。說錯了話，裘柏恰好還冇有閉嘴的憬悟，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著，試圖將方纔的講錯再圓返來。

裘柏以帶著醉意的目光看向同意有著三五分醉意的何敞。何敞的一雙眸子裡迸射著熊熊火焰，彷彿有著千言萬語冇法訴說。

見場麵有些難堪，前來遞送公文的裘柏乾笑了兩聲，說道：

“本日酒逢知己千杯少，無妨與何長史說幾句掏心窩的話，李氏父子如果仍然在位，天下局勢有能夠在三五年間好轉嗎？”

一頓酒肉喝到掌燈，兩人已經各自倒在食案上呼呼大睡。

“這，這是甚麼環境？”

封常清的情感陡而衝動，看著那說話之人，雙目開端發紅，悠長以後才重重的感喟了一聲。

或許是酒勁上頭的原因，裘柏的思路有些恍惚，半晌纔想起來，大食人乃是安西之西新近崛起的一支部族。傳聞高相公當年就是敗在這些人部下，導致唐軍全軍淹冇，儘帶著數十侍從才逃回了安西要地的龜茲。

這回裘柏有了就坡下驢的憬悟，頓時跟著說道：

“啊，是，的確是盧節度的軍令！”

“實話與裘司馬說，俺們幾個兄弟跟隨大夫已經有十餘年了，西域諸國哪個提起俺封大夫不是噤若寒蟬？隻可惜天子昏聵，卻要自斷臂膀，如果高相公與封大夫俱在，冇有楊賊等一乾奸佞作怪，安賊叛軍又如何破得了潼關？秦晉又如何能夠平步青雲？說到底，這都是李氏父子自作自受啊！”

“裘司馬容稟，封大夫昨夜命令，全部戰兵開赴趕赴範陽，這履行的不是盧節度的軍令嗎？”

大食人並不像唐人，會將俘虜編入處所或放逐或勞作，統統被抓去的俘虜，無一例外都像牲口一樣被當作仆從。提及當年在西域時的經曆，何敞便滾滾不斷了。聽得裘柏極是出神，這些異域奇遇，如果不是聽到親曆者的描述，便是打死也冇法設想的。

一碗酒水下肚，何敞重重的將酒碗頓在案上。

“權臣如何，奸臣又如何？能讓天下歸於承平，百姓安居樂業，四夷重新臣服，這不好嗎？莫非眼睜睜的看著李氏父子將這大好國土折騰的千瘡百孔，我大唐子民任蕃胡踐踏，這纔是何兄所樂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