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玉泉(上)[第1頁/共3頁]
檀生看了眼信昌侯,目光落在昭德帝身上。
昭德帝宣北疆軍回京述職,並授取了韃靼頭子首級的北疆軍副將為北安侯爵位,這是天大的殊榮了。可北疆軍到了快一個月了,昭德帝未曾召見,就這麼把這一大堆人甩在冀北,冀北俄然湧入數量浩繁的兵士,豈能吃得消?
檀生抿了抿嘴,從袖中取出一隻龜殼,六枚生了鏽的銅錢,將銅錢放入龜殼中高低動搖,再儘數倒出,四上兩下,三東三西,是為寅爻上卦。
冀北高山颳風霜,這雪來得比定都城更猛一些。
信昌侯止了話頭,蹙眉昂首,見是檀生,語氣不善道,“合真道長過分猖獗,本侯在與皇上參議國中大事!”
“耐久受滋補?”昭德帝眯眼問。
北疆軍冇法入京,冀州大營承擔了這群兵油子大部分的耗損,可誰也冇法兒將這群五大三粗的壯漢困在大營裡不是?‘’
有句話有啥來著?
誰敢!
昭德帝麵色深沉。
昭德帝蹙眉伸頭去看那銅錢子,問,“道長,此為何意?”
在這宮裡,誰敢給他進貢香火!
似懂非懂。
哼!
天垂垂越來越冷,定都城日日鵝毛大雪,一早晨不鏟,雪能累過八尺大漢的腳踝骨。
太陽打西邊出來,昭德帝閒來無事在青雲台看摺子了。
信昌侯嘴角一提,將翻開的摺子隨便放在桌上,看向檀生,“昔日,龔國師一萬個不好,也不會在皇上批閱奏摺的時候私行突入。”信昌侯再一笑,話鋒一轉,“不過想來,合真道長也不是冒莽撞失之輩,本日必是有急事大事吧?”
好一個原脈養原身!
定京皇城,青雲台中。
眾二世祖躍躍欲試紛繁下注不好惹的許參將籌辦啥時候把這群北疆軍趕出冀北大營,等來等去也冇比及那一天,反而不約而同地在各個場景、各個時候看到他們心目中不好惹的許參將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穿白毛大氅的北疆軍頭子、現任北安侯白將軍身後,那神情叫一個奉承、那笑容叫一個光輝、那描述叫一個亦步亦趨...
一旦冀北因北疆軍而亂,就是把刀把子遞到了信昌侯手裡。
臥榻之側豈容彆人鼾睡?
他當然是生在皇城、長在皇城、死在皇城的原脈了啊!
檀生昂首,麵色凝重,“貧道自上回在青雲台中擯除邪物後,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青雲台位居皇城坐北朝南之勢,且依山傍水,又因青雲台下天然八卦陣,平常邪物是不得近皇上身側的。”檀生頓了一頓,“可這邪物膠葛皇上,不依不饒,貧道便日日占卜,終究算出此物乃皇城原生原脈,天然不驚駭青雲台寶風寶水,原脈養原身,此物在皇城中耐久受滋養進補,現在修為大漲,竟也能近皇上金胎下凡之貴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