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死誌[第1頁/共4頁]

“我誰也不帶。”冬林轉頭抵住花娣的額，他突地笑出聲，“囡囡在我前邊，我內心痛快。我找遍了中渡，我心覺得這輩子遇不著了，好笑我忘了，死了便能見了。”

冬林背上跟著一沉，見他名牌摔地，火線劊子手舉刀，帶颳風聲呼響。他額上火辣辣的痛，忍不住咬牙喊出聲。刀刃“哢嚓”起合，人頭一瞬落地。花娣尖叫失語，跌地昏倒。

“是啊，誰都比你好。”花娣說，“可誰叫我冇遇著彆人，偏生遇著了你。索債的是朋友，這半生反正都是你欠下的，現在還了我，也圓了我一場惦記。”

全場驚悚，喊打喊殺的反倒被他嚇住。他們狀若鵪鶉，慌亂後退。花娣爬起家，跌跌撞撞地伏到台前。

“如何回事？”蒼霽撈起人來，觸及冰冷。

冬林淌著淚哈哈大笑，他說:“利落，此事當為我平生第一快事！你們將何如？殺了我，殺了我！”

“呸！”花娣猛地啐他一麵，扯回衣，舉頭挺胸地說，“婊Ⅰ子如何了？婊Ⅰ子臟著你家的榻了？一雙賊眼淨往老孃身上溜，你可比婊Ⅰ子更賤！讓開！不然老孃颳得你找不著東南西北！”

“打死她！”有人奮聲，“為陳家人報仇！”

“我叫你多少回，你從不帶我走。”花娣呸一聲，用手掌打了一下冬林的臉，她哽嚥著，潸然淚下，罵道，“這下好了！要變作真正的死鬼！你走這一程，我如何辦？囡囡如何辦！”

“……冬林！”人群間擠鑽著誰的哭喊，女人撒潑怒罵，推搡著彆人往裡間去。花娣踮著腳，超出層層人頭，瞥見冬林的臉。她失魂落魄地望著冬林，更加凶暴地推踹著人，“讓開……讓開！都給老孃讓開！”

“我是來送我夫君的。”

這錦鯉了得，不但吃了他的靈氣，還混融一體。短短幾日，連降魔杖也辨不清他的氣味是敵是友！

“占我便宜須得更加償還。”蒼霽一臂攔住降魔杖，穩身倒提。

淩風隨扇擲Ⅰ射，鬼差鐵鏈一沉，被淨霖隔空定在原地前行不得。他抬頭一看，見淨霖桃眼豔色，未曾見過，便知淨霖必定使了甚麼障眼法擋著麵貌。鬼差沉身一抬，喝道:“鬼域執巡，誰敢冒昧！爾等宵小，久候多時！”

“那是天然。”蒼霽不覺得意，“這六合間隻要一個我，寶貝得很呢。正逢我本日腹中饑餓，不如就將你剩下的靈氣也一併交出來，也算我半個師父。”

花娣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停止！”冬林嘶喊，“都他媽的停止！殺人償命，刀子儘往我身上來！人是我殺的，屍是我分的，跟她有甚麼乾係！”

“讓老朽好找！”醉山僧鬥笠一掀，暴露他的青皮腦袋來，他冷冷一笑，“此番看你往哪兒跑。”

“府衙佈告張貼的明顯白白！你認不認？”男人煽動兩側，“惡鬼的女人又是甚麼好貨品？必也是蛇蠍心腸！指不定這此中也與她有些乾係！打！陳家人死了四個，憑甚麼就叫凶手一小我償命？打死她！能償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