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你要的生活[第1頁/共4頁]

甘露殿內殿，許晉正給慕容泓包紮左手。一場夢，不但讓他把牙齦咬出了血，左手手心更是被指甲掐得鮮血淋漓。

慕容瑛收回目光，道：“哀家是在想，他那樣的人, 真的那般等閒就死了？”

鐘慕白拱手道：“回陛下，臣並未親身去看望過，不過端王府每日都有傳信過來，端王統統都好，陛下無需擔憂。”

“還是，”他向長祿走近幾步，低聲道“殷德這個故鄉夥欺負你了？”

慕容瑛喘勻了氣味，披衣下床，來到屏風後坐入早已籌辦好的浴桶當中, 由郭晴林服侍著洗去那一身香汗。

“祿公公，急倉促的這是要去哪兒啊？”他將拂塵搭在臂彎上，看著長祿問。

慕容泓雖是身子還極度衰弱，但到底昏倒了兩日，一時也無睡意。聽長安這般說，他倒是冇有辯駁，隻問：“你想要如何活著？”

長安扒著榻沿目光灼灼地盯著慕容泓。

慕容泓點點頭，臉上暴露疲憊之色，道：“這兩天諸位卿家日日往宮裡來看望朕，辛苦了。今後非召便不消再來了。都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送趙樞等人出去的郭晴林迴轉時，剛好長祿從甘露殿出來。

很久，她問：“是他一手把你帶出來的，卻又對你做過那些事。你內心對他，到底是恨多一些，還是感激多一些？”

慕容泓閉了閉眼，似是想發作又冇力量，最後隻得道：“去倒水來，朕渴。”

慕容瑛閉著眼靠在浴桶邊上，雙頰的紅暈褪得差未幾的時候, 她展開眼，道：“你師父……”

長祿：“……”

郭晴林用手重柔地梳理著慕容瑛的濕發，眉眼不抬道：“歸正都已經挫骨揚灰了，恨或感激，另有甚麼意義呢？”

“關於這一點，陛下體味該當比主子更深纔是。您這般步步為營甘冒奇險，不就為了能像您設想中那般活一回嗎？”長安道。

這話說的，便沉穩如許晉，聞言都忍不住瞥了長安一眼。

郭晴林彆有所指道：“不必如此，多大的寵，你都擔得。”

他本想說話，一張嘴卻又咳嗽起來。

“你哭甚麼？就算朕真的駕崩，滿宮當中，你是獨一一個不需求擔憂前程的。”慕容泓道。

郭晴林手一抖，手中的香肥皂掉在了地上。

長安甕聲甕氣道：“笑話，您都醒了，主子做甚麼要哭？主子守了您兩天，又累又困，借您榻沿一睡。”

郭晴林撫蹭著慕容瑛細緻潔白的肌膚，道：“再短長, 也不過是精神凡胎, 一杯毒酒下去，哪有不死的？當時主子和寇管事都在一旁親眼看著他毒發身亡的。太後如何就思疑起這事來了？”

長祿回過神來，忙行了個禮，回身一溜煙地去了。

郭晴林“哦”了一聲表示體味。長祿正待告彆，他俄然又道：“比來祿公公彷彿甚少去廣膳房，莫不是不喜殷德這個乾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