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坦白[第1頁/共4頁]

長安搖了點頭，苦笑道：“你還是不問的好，即便曉得了，也無濟於事，反而徒增煩惱罷了。”

葛月江道：“冇有，這姓靳的慫得很，問甚麼答甚麼，且言之鑿鑿，部屬尋不著他話中忽略，也不敢私行用刑，以是先返來將此事奉告您。”

鐘羨曉得她說的是真相，他本想說“不必擔憂，若非心儀之人，餘者於我，皆無彆離”，轉念一想，何必說如許的話讓她不快呢？遂話鋒一轉，帶著點微淺笑意道：“你是擔憂要連著送兩份禮，荷包將空麼？”

長安撫了撫胳膊，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道：“好，我清楚你的設法了。且去歇息一會兒，待會兒隨我去一趟廷尉府大牢。”

還能如何，天然是他想如何便如何。旁人她不清楚，但鐘羨，君臣之綱於他而言絕對大過天。一句話到底，非論她和鐘羨目前是何身份，他們共同的身份，都不過是他能夠隨便拿捏的人罷了。鐘羨好拿捏，是因為他的操守，而她，則是因為身份。

提起紀行龍，李展眸中竟無認識地漾起些許和順甜美之意，看得長安汗毛直豎。

如是想著，她便點了點頭，道：“我曉得了。出去一起吃吧，去了趟兗州，我們也算是換命的兄弟了，理應有福共享有難同當，這禦廚做菜都是順著陛下的口味，寡淡極了，你若不來與我一同受難，我是斷斷吃不下的。百姓尚未溫飽，我們也不該華侈糧食吧。”

鐘羨瞧著擺佈無人, 這才低聲道：“你我從牢中出來的第二天，我入宮向陛下彙報兗州之行的環境時，曾以你對我有拯救之恩為由，求他赦你出宮。”

長安不等他說完便再次點頭，道：“你與他一同長大的，對他的脾氣該當比外人更加體味。他能有多啞忍，便有多記恨。我早與你說過了，我去彆處，也逃不過仰人鼻息為人踩踏的境遇，留在這裡相對而言還略微好上一些。隻是本日之事你也都看在眼裡了，我若此時與你拋清，反倒顯得心虛，但是不拋清，也未見得能證你我明淨，這場扳連，隻怕你反正都要受著了。”

“他小小年紀家破人亡，遭受與我何其類似？但他卻又不似我自怨自艾，反而非常的堅毅長進。他說他姐姐為他支出很多，獨一的但願便是他能活出紀家男兒的模樣，他不能叫她絕望。他才學出眾，能讓鐘公子將他送入求是書院讀書，我覺著，他將來必成大器。”說到厥後，他竟還暴露幾分高傲之意。

長安抬眸看著他，道：“我曉得我經不起查，但你看，我像是走得脫的模樣麼？”

長安現在心中的感受也不比他好受多少。她自知趙王一事上本身過於膽小必遭慕容泓猜忌, 返來後初見麵那番對話也證明瞭她的猜想，但他轉頭便給她設了內衛司並封了官職也讓她心中稍覺欣喜，以為他總算冇有因為這絲猜忌而全然疏忽她此行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