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箭在弦上[第1頁/共7頁]

“甚麼叫我口不擇言，明顯是你立品不正行事不端，還不讓人說了？”褚翔見她那小人得誌的樣兒，愈產活力。

趙合定睛一看，倒是廣膳房裡被他打通給嘉言那邊遞手劄的小寺人，心中一喜，忙翻窗進入樓中。

兩人在洞中幾次練習，直到慕容泓閉著眼也能精確無誤地走到他們的藏身之處了，這才作罷。

褚翔這才正色道：“我不與你開打趣，陛下出宮非同小可，你務必勸說他帶我同業。”

“能有甚麼蹊蹺，定是陛下比來忙於政務案牘勞形，趁這午後日頭好出來散散心鬆動一下筋骨罷了。不過內裡日頭雖好，這山洞裡卻陰涼得很，萬一陛下不謹慎在哪處睡著了，不免會著涼傷身，你們從速散開好生找一找，看看陛下是否在這裡。”慕容瑛道。

慕容泓卻不給他抗議的時候，說完就以要批奏摺為名把他打收回去了。

“附耳過來。”

嘉言走到殿外，長安恰好過來，見了她便道：“嘉言，正找你呢，陛下一會兒要去流芳榭弄月，你先疇昔安插一下。”

兩刻以後，甘露殿，慕容泓問過了嘉言茶館茶葉的存量，打發她出去。

街道劈麵，滿身包裹黑衣隻餘一雙眼睛在外頭的葛月江等人趴在屋脊後背。

趙合一怔，問：“為何？”

金福山昂首道：“老爺未曾給出來由，隻是下瞭如許一道號令，還請三爺不要難堪我們這些做下人的。”

慕容泓天然也曉得眼下不是後代情長的好機會，方纔不過一時打動，現在沉著下來，倒另有些赧然。

她不曉得的是，方纔她在察看內裡，身邊的人卻在察看她。看她如小獸普通冬眠窺測，連呼吸都放輕，看她眉眼間警戒淩厲，細嫩的耳垂卻在光影班駁中脆弱到連絨毛都纖毫清楚。

長樂宮, 長安換上了久未穿過的寺人服, 拿了那根大寺人標配的拂塵，一步三晃地來到甘露殿, 守在外殿的長命一見，忙上來打號召道：“喲, 安公公, 明天冇去內衛司辦差啊？”

“哦。”長安見內殿寂寂無聲，猜想慕容泓小憩還未起來，遂走到此中一名宮女身前，看著托盤裡色彩質地各彆的布料，口中道“春季肅殺，如果穿色彩亮一些的衣裳會讓人表情也跟著敞亮一些，當然色彩不能浮豔，不然襯不起陛下的身份，這些色彩都過分厚重老成了些，誒，這紫色倒是不錯，亮而不浮，溫潤淡雅。”

見慕容泓仍看著她難下定奪，她又提示一句：“陛下，箭，已在弦上了。”

長安氣得用拂塵柄戳在他腰上，他卻隻是將她壓在石壁上不放。

長安也知分寸，抽了幾下解了氣，見好就收。

趙合腦中回想起長安曾對他說過的話：你去金雀齋打一件金飾，然後把金雀齋出具的票據給我，甚麼時候你聽聞金雀齋的伴計來送金飾了，那便是行動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