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夢勞魂想[第1頁/共13頁]

「我……我……」荊天明如夢初醒，喊道：「我不能再待在這兒了。我要去救高月。她有傷害了。她需求我，我要去救高月。」荊天明口中喊著，就想要往外衝。就在這時，辛雁雁右手揮出，狠狠地給了荊天明一巴掌。

日光西斜，小石屋內傳出陣陣炊米香氣。辛雁雁幫著菜翁籌措晚餐，偶爾瞥一眼獨坐在案旁的荊天明，心中自有一股淡淡的幸運滋味。「雁兒，你信得過我嗎？」荊天明俄然對忙東忙西的辛雁雁說道。

「我那師父，人都叫他菜翁。就是賣菜翁的意義。」荊天明又道，「說也好玩，他平常固然是以種菜為生，卻也不上街賣菜。有人若要菜，能夠自行到他田裡頭去拔。」辛雁雁奇道：「自個兒去摘？那錢如何算呢？」「錢無所謂。」荊天明搖點頭，「我跟他一塊兒住了五年，也從冇見他用過錢。」「本來是一名崇尚道法的世外高人。」辛雁雁鼓掌讚歎道。

「這……這玉佩是我父親給我的啊。」辛雁雁道。

陸元鼎笑道：「總之，小師妹你冇事就好。」

「真聰明，東西分做兩份，彆離拜托給兩個反目標武林世家。」辛雁雁讚歎道：「如此一來，想要彙集到一百片竹簡，便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啪！」那一巴掌打在荊天明臉上收回脆響，辛雁雁含淚道：「荊大哥，你醒醒。你不能走！」

那菜翁隻瞧了荊天明一眼，便又持續盯著石塊，口中淡淡隧道：「年青人，你認錯人了。」

「我是馬水近的兒子冇錯。」菜翁點點頭，「冇想到渾小子小小年紀，還曉得萬壑臨淵馬水近的名號。」

「白魚玉墜竟然有五塊之多！」辛雁雁從不知這白玉不止一塊，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卻聽得荊天明顫聲問道：「菜翁……你……那潁川雙俠之一的馬少嬅是你甚麼人？」

本來五年前，荊天明是在夜色中第一次來到此地，當時他遵還是例喝得爛醉如泥，隻想找個處所倒下。當他的手摸到一塊大石，乾脆便靠在那凹凸不平的石頭上沉甜睡去。這一睡，便睡到了隔天中午。當荊天明在中午的陽光下展開眼睛，垂垂看清周遭的統統……在醉眼中，荊天明瞥見了百餘座女子的石像……她們以各式百般的姿勢、神情全都環繞著他，全數都是同一個女人，全數都是高月。

「這跟白魚玉墜有甚麼乾係？」辛雁雁問道。

辛雁雁不知為何荊天明俄然有此一問，愣了一下，「荊大哥，雁兒一條命讓你救過不知多少回了，普天之下，我最信賴的人就是你。」她這話中實已頗露情義，但荊天明正牽掛思考著其他事，竟毫無所覺，隻是嗯了一聲，續道：「如果如此，我有一件事早就想對你開口，隻是苦於冇有機遇……」辛雁雁不待他說完，便道：「荊大哥，莫不是要瞧瞧我身上那塊白魚玉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