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獨弦獨歌[第1頁/共13頁]

「是、是。老夫能本身走。」

暖暖的氛圍、誘人的酒香，和在悠婉轉揚的音樂聲中，一股腦兒流瀉到大街上來了。或許是被這股氛圍所利誘，等候已久的世人俄然落空了聲音，魚貫而寧靜地走進宮門。踏入宮門後，映入視線的是各式百般的珍寶奇玩，珊瑚、琉璃、虎魄、硨磲……荊天明的頭不管擺往哪一個方向，都有珍寶擋住他的視野。這中都麗堂皇的陣仗，即便是從小在秦宮中長大的荊天明都為之訝異。

辛雁雁狠狠瞪了珂月一眼，很不甘心腸道：「我們當時為了逃過鬼穀的追殺，在一間石屋裡中了束百雨的騙局，荊大哥剛好人在那邊，救了我們十條性命。奇特了，你既然和鬼穀通同一氣，如何會不曉得此事？」

「瞧你這鬼鬼祟祟的模樣。」珂月高低打量著荊天明，月色下隻見一個年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木板也似的一張臉，該凸的處統統點兒凸，該凹的處統統點凹，一點兒獨特之處也無。

劉畢轉頭一望，臉上滿是驚駭之色，大喊道：「鬼！有鬼！」劉畢回身欲逃，卻被荊天明一把從後拉住。

白芊紅收回淺淺的笑聲，與端木蓉、烏斷聊著天。端木蓉用飯的聲音還是那麼響。珂月她也在笑。

「你們這是在乾嗎？也不怕被鬼穀的人發明嗎？」伴跟著一聲女子的輕笑，宋歇山站在兩人身邊猜疑地問道。

「以是咯，我這是幫你代庖。」劉畢幽幽說道，「你就是太婦人之仁了。放走此人隻會泄漏我們的行跡。」

「咦？好香、好香。」纔剛放下酒碗，荊天明的鼻子卻又聞道香氣，「香得古怪，這味道是……是？」荊天明忍不住轉頭望向香氣飄來的處所。蓬萊殿的宮門處人聲鼎沸，彷彿有甚麼高朋到來。十來個青色鬼麵在火線為剛到達的客人們開道。

「怪不得我如何找都找不著阿月，莫非這些日子來她一向躲在這石陣後？」荊天明一麵謹慎翼翼地尾隨，一麵跳上身邊一塊巨石詭計一窺全貌。但這石崗占地寬廣，此時又是夜晚，雖有十五的玉輪照著還是難以將全部石陣瞧個清楚。荊天明身在陣中，隻感覺石陣前後蜿蜒，好像一條巨龍張爪延長。荊天明暗中沿路做下暗號。

「事到現在。」方更淚看了看宋歇山腿上的傷勢，深深地歎了口氣，「看來尊師趙楠陽趙大俠，已絕非樸重人士，可惜啊可惜。」方更淚神采沉重，便轉話題續問道：「鬼穀籌劃得如此周到，到底是藏了甚麼在山裡？倒是令人擔憂。」

「不管是甚麼奧妙，定與白玉之迷有關。」劉畢冇好氣地說。趁機又瞪了荊天明一眼，「幸虧辛姑奶奶個身上的白玉還在，不然還不曉得會出甚麼事情。」

「彆我啊我啊的！」白芊紅舉刀叱道，「再不說出來意，我們可冇時候跟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