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七十三節：敢叫聖人低眉！[第1頁/共4頁]

那披髮赤足之人，一樣也看向了他，他笑道：“這等戴罪之人呆的處所，何曾勞煩堂堂信夫子台端光臨？”

上清學宮，霸道塔，碑林。

他正色嘲笑說道：“正因為，百產業中不但獨一你推許的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兵家，另有長於審時度勢的雜家，長於抵賴的名家，長於煽風燃燒的縱橫家，另有亂世出山，亂世封山的鬼穀家，這些個你或看不上，或羞與為伍的流派。”

“慢著！”

他看向麵前的屈懷沙，笑容更加暴虐：“大師兄，以是借你皮郛一用，讓我去爭奪一次成聖之機，你必不會介懷的吧！你我既然情同手足，那我今後如果賢人，你不就也是賢人了嗎？嗬嗬嗬，嗬嗬嗬哈！”

隻可惜那一方盛墨的硯台，真的隻是一方淺顯至極的硯台罷了，還冇有砸落到言一諾的身上，就被這名儒道大能悄悄一袖，直接抽飛了那一方硯台。

他盯住麵前的屈懷沙，嘲笑道：“大師兄，這邊是我與你的境遇，大相徑庭的啟事！”

驀地，一道紫氣光影投射入這一方沉寂碑林當中，斯須，華光散去，便隻剩下了站在原地的一人。

屈懷沙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言一諾，很多事理，我冇有想明白，在碑林這些年，我想明白了。文道並非是爭強鬥狠，最首要的是講事理，能夠讓民氣悅誠服，這纔是讀書人的爭鬥體例！你……”

他笑容更加猙獰道：“天恩浩大亦不潤無根浮萍，天佑者自助，你這般模樣，給你機遇你又能握的住嗎？那裡有一個要當將來賢人的模樣？”

他似是有一些心虛，又辯白說道：“起碼我對你，絕非是如許的人。以是，我本日前來碑林，一來是我也被賢人所罰，在此抄經一個月的時候，二來……”

他抬起手來，指向麵前的殘破石碑，大聲說道：“當年我與皇甫奇，廝殺固然殘暴，但不過是‘經世致用’與‘百家之言可為一家之言’的大道之爭，我輸了，固然不平氣，可這麼多年疇昔了，也未曾感覺冤枉……而你，你看看你，你這些年，都做的是些甚麼事情？”

那人披髮赤足，就坐在石碑之前，一言不發，隻是抬起手來，提筆如劍，在石碑上一筆一劃刻下。

言一諾聽到這話，竟是嘲笑了起來：“可惜啊，屈懷沙，我手邊冇有鏡子，不然的話，真很想給你看看，看看你本身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寒微如狗的模樣！當年賢人文章也敢指責的你呢，阿誰‘敢叫賢人低眉’的屈懷沙呢，那裡去了？”

他抬起手來，慌亂地抓起地上的硯台，用力朝著言一諾砸了疇昔。

言一諾說道：“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在文廟當中與你辯論，害得你被賢人斥為‘混合吵嘴，非論是非’，被斥為‘千秋大賊’，被囚於碑林抄經，以正心誠意，永久不得分開碑林半步。他倒是因為辯論時以文氣引來‘快哉風’，而名聲大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