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苦相持以待賊弊[第1頁/共3頁]

劉備道：“賊不能破城明矣！吾又有何疑！”率武衛，巡軍。士氣複振。

簡雍點頭道：“泰山兵素服應氏，一旦應舉被殺，必將離散，既不能將兵救漯陰，又結泰山之仇。還不如任其留曆城遙為援兵之勢。”

趙雲力諫而不聽，退而對簡雍道：“應仲璦虎叔乃有犬侄乎？”

簡雍道：“泰山兵豈能白白助我討賊？應德起隻是想占住曆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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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回軍前，城中本有五曲兵士兩千八百人，陳祿夜襲黃巾倒黴喪失六七百人，二十八日上午守城戰喪失三百人，二十九日上午守城又喪失數百人，僅餘一千多人，每曲剩兩百多人。田豫又告急調集縣中大姓，抽調來賓徒附，又募民當兵，共得八九百人，彌補進軍伍中。

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一年）是小年，十仲春冇有三十，次日就是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正月月朔，徐和帶領黃巾軍圍著漯陰城三麵猛攻。劉備軍捉襟見肘，疲於奔命。劉備固然前被徐仁所傷，臟腑疼痛，但也不得不抱傷上陣，躬擐甲，親執矛，參與戰役。戰陣之上，刀槍無言，雖有武衛隊極力庇護，劉備卻不是畏縮在後的木偶，數次越眾而出，手殺數人，本身也被黃巾士卒所傷。

王喜道：“吾亦知之。若大賢能師尚在，必能束縛部下，不使殘虐治下百姓，不致其離散。”扼腕感喟。王喜固然常常犯境齊國，寇掠劫奪，但對其治下於陵的百姓還是相稱保護的。此次他棄於陵而西，有上千百姓迤邐而隨。

趙雲道：“諾。”

應舉二十八九歲，年紀雖輕，性子卻非常謹慎，或者說是保守，點頭道：“若舍曆城北上，與徐和雄師野戰，一旦曆城賊與徐和夾攻我軍，如之何如？曆城乃腹心之患，必須除之方可北上。”

月朔晚，劉備忍著傷痛，抱傷巡軍，鼓勵將士，安撫傷兵，哀痛哀懼之氣有所消逝。他站在城頭上瞭望黃巾大營，仍舊連綴不斷，氣勢不凡，心中沉吟，俄然臉上一涼，他藉著火把光芒抬眼看去，倒是下起了小雪。劉備心中狂喜，看向中間的田豫，正看到他目光中的喜意，不由自主握住田豫之手，兩人相視大笑，皆道：“破賊必矣！”

趙雲道：“簡君何意？”

田豫向劉備道：“當此之時，不必機謀計略，隻須看誰的毅力最大、意誌最強。”

關羽、周衢守東城，張飛、謝榮守西城，各喪失一兩百人，各殘剩七百多人。

曆城南郊，趙雲力勸泰山兵軍司馬應舉：“曆城城高溝深，又有兩千黃巾賊眾死守，我軍兵少，倉促難以攻陷，不如繞過此城直奔漯陰，與劉校尉表裡合擊，必可破賊！”

劉備在城頭朝下望去，黃巾士卒神采麻痹，一臉倦怠，潮流般向後退去，已有好戰之色。但陣型卻並不狼藉，仍舊在各級將領呼喝批示下，遵循行列附屬而退。劉備心中發涼，黃巾仍有攻城之力，而四周環顧，全部南城牆隻要千人，幾近大家帶傷，臉上也滿是怠倦和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