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就該被寵著纔對[第1頁/共3頁]

本日前去大永昌寺上香的香客，較之常日銳減了大半不止。

張眉壽估摸著，剩下那一小半裡，隻怕另有些是冇來得及傳聞這番變故的。

“有勞公公通傳一句，本官本日就在此處等著皇上召見。”

“奴婢還傳聞，很多小販也都趕去了，那些上元節買賣冷僻的，說不定這幾日還能找補返來。”阿荔笑著道：“女人這回，但是大善小善都儘了。”

暗處不被人瞧見的，另有那些被恍惚的“說辭”。

恰值現在城中民氣惶惑，既然都是故弄玄虛，若能有安撫民氣之效，試一試也無妨。

又因蘇公子狀告國師以邪術害人一案鬨得沸沸揚揚，乃至無需再從中推波助瀾，諸多群情已是將這場火越吹越旺了。

更何況，城中的群情風向，無形當中本就被某些人在掌控著。

程然朝著少年施禮，見得少年身姿矗立頎長，麵色安閒平靜，一顆心就安寧很多。

這個孩子身上彷彿向來有著讓人安寧的力量。

今次即便是觸怒皇上，換來廷杖重罰他也不悔怨——

“本是應急之舉罷了。”張眉壽說著，思路卻想到了彆處。

昨晚她與二叔談及此事，推測會有人聽不出來解釋，便開打趣普通想出了這麼個說法來——正月未除，河水泛紅，紅色為吉，這不是大祥之兆麼？

護城河內被人倒入紅砂，詭計勾引民氣之事，還需進一步徹查；

多年前，他參寧通之時，心中尚且忐忑不安。

程然站起家來，拿起清算了一夜的奏摺，洗漱後便入宮去了。

昔日裡高高在上，受萬民欽慕的大國師雖談不上一夕之間跌落泥中，但那看似不染灰塵的潔白僧袍之上，繼白家舊事以後，卻到底是再次染上不易洗去的大片汙點了。

咳，畢竟皇上若真打了他，表姑母定會及時趕來禁止。

或許是因占了個“這恰是百姓潛認識裡想聽的”上風在。

國師之事鬨得沸沸揚揚，皇上竟還接連兩日召其入宮，這究竟是病得聽不見外頭的動靜了，還是挑選性耳聾？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可見陛下現在確切是病得不輕——隻不過辨彆在於前者病得是身子，後者病得是腦筋。

而此時現在，那深不成測的妖僧就在殿內，他反倒冇了涓滴害怕。

動靜傳到其他書院，激起了一陣熱議。

要曉得，這些光陰出門之人未幾，茶館酒坊等處買賣冷僻，卻唯獨大永昌寺香火更加鼎盛。

而民氣的竄改，隻從一件事情上便可窺見一二——

先有一桐書院中的學子們呈現在街頭、茶館等人群堆積之處，本著“廢除謊言，複原本相”的原則，與人解釋此次護城河水變紅的啟事。

而冇有不測的是，皇上並未承諾宣見他。

不愧是一桐書院，這回但是幫了他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