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我有辦法[第1頁/共3頁]

她緊緊抓著張眉壽的手，低著頭冇說話。

天曉得她究竟是出於體貼，還是想看熱烈。

“彆說是婧兒身上有傷了，單是這般哭下去，還這般小的孩子，又如何能受得住啊……”萬氏語氣裡儘是心疼。

若非是太冒險，他早便用上了。

被推了一把的婦人，頓時顛仆在地。

下一刻，又聽得甚麼器物被打翻在地的聲音。

“夫人，可摔著了？”丫環嚴峻扣問。

徐婉兮拉著張眉壽，稍稍走遠了些。

她開口時，聲音沙啞哽咽，又儘是倔強：“我纔不在乎那些下人如何瞧我呢……”

萬氏麵上一熱，剛要張口說話，卻又聽張眉壽講道：“若不是婉兮將夫人及時攔下，真任由夫人出來，再驚擾了表女人，遲誤了季大夫救治，隻怕纔是不妙。婉兮一番苦心，還望夫人諒解。”

張眉壽也笑了笑，道了句“該當的”，便轉過了身去。

廊下燈籠隨風搖擺，在徐婉兮身上投下大片的光影。

謝遷挑了挑眉。

季大夫感喟道：“眼下還隻是清理傷口，待會兒還要上藥，表女人這般掙紮，可如何是好……”

約是半柱香的工夫，張眉壽便折返了返來。

張眉壽的聲音不小，不遠處的下人們皆聽在耳中，麵麵相覷。

口舌之快這類東西，偶然看似無用，偶然卻既有效又解氣。

上一世，婉兮幼年過得極不舒心，這一回她既返來了，自要好好地陪著她。

隻是，這小女人現在越長越高，彷彿就要長成大女人了，也不知這另有些圓乎乎的臉，還能看上幾年呢。

更何況，如許的傷口，今後每日上藥，另有得疼。

她自幼冇了母親，當然得長輩心疼，可如蓁蓁這般懂她並護她之人，倒是再找不出第二個。

且越是如此，越是吃驚，如此來去，更是不妙。

一側的丫環仆人們或低著頭，或偷偷看過來，多是眼含異色。

“蓁蓁——”

季大夫已說了，婧兒驚嚇過分，人越多便越是怕，她與蓁蓁都且安溫馨靜地等在內裡，不敢出來——這萬氏偏不聽勸，打著體貼的幌子非要要出來一探究竟。

阿荔小跑著才追得上。

眼中仍有淚水的徐婉兮嘲笑一聲，道：“世子夫人可真是嬌弱啊，向來是碰也碰不得的。既如此，又何必非得逼著彆人對你脫手——”

瞧這火候把握的，還真是更加得心應手了。

“可解氣了？”張眉壽小聲問她。

“不在乎是功德，做了的事情，固然由彆人說去。可冇做的事情，也不必乖乖地認下。”

“這可如何辦纔好……”徐氏已是泣不成聲。

廊下，萬氏麵露焦心之色，心底卻冇法停止地出現出快感來。

至於脫手，當然痛快，卻要挑無人之處，不然豈不正中對方下懷。

可小孩子又疼又怕，這是再普通不過的反應，不比大人曉得何時該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