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眼睛[第1頁/共4頁]

趙媽媽皺著眉，她天然明白這裡頭的道道兒。她看一眼殷覓棠，卻冇法對小主子解釋這事兒。小主子才四歲，那裡懂這些。

站在一旁的趙媽媽冷哼了一聲。

姚素心說要教殷覓棠寫大字，就真的很當真地教她寫。等殷覓棠寫了幾頁以後，姚素心又幾次扣問殷覓棠有冇有累著，還給她拿了糕點來。

趙媽媽笑著翻開被子，把殷覓棠堵著耳朵的一雙小手拉開, 笑著問：“這個時候，皇上可都快下早朝了。我們棠棠不學皇上夙起了嗎？”

“給！”

“棠棠，好不好吃？”姚素心和順地將一塊蓑衣餅剝開，放在殷覓棠麵前的小碟裡，等著殷覓棠吃完了手裡的糕點再吃。

趙媽媽牽著殷覓棠的小手，領著她往右後院主屋去。現在老太太固然還健在，但是老太太年紀大了，不但願叨擾，免了長輩的存候。以是殷家長房和二房雖都住在這府中，家中長輩存候倒是分開的。

明顯曉得是客氣的話，大太太還是滿眼含笑。她低著頭望著膝上的殷覓棠，說：“棠棠，你說姨祖母說的對不對？”

“我們棠棠真乖！”大太太把殷覓棠摟在懷裡。她不管這些人都在打甚麼主張，她絕對不能讓彆人欺負了她的棠棠。

殷覓棠眨了下眼，望著麵前的姚素心。

姚素心臉上的笑容有一刹時的難堪，不過很快就和緩下來。她行動密切地拿著帕子去擦殷覓棠嘴角的殘漬，說：“棠棠，一會兒我們去鯉池喂鯉魚好不好？”

殷覓棠黑亮的眼眸轉了一圈，順次望過麵前四奶奶、殷月妍、殷朝梧和殷朝桐。

殷覓棠一向耷拉著小腦袋, 像個小木偶一樣任由趙媽媽給她換衣服、梳洗。直到趙媽媽拉著她的小手走出屋, 被外頭淩晨的吹了吹, 她才略復甦了些。

“真的？”殷覓棠畢竟是小孩子，聽她這麼說，仰著頭望著她。

這幾日姚素心經常過來看望殷覓棠。

趙媽媽笑了。小女人這是用她當日的話答覆她呢。她搖了點頭, 在殷覓棠的後背上拍了拍，好聲好語地說：“女人, 不能睡了。一會兒可遲了給大太太存候。你忘了家裡有客人，遲了可不好。”

隻是這些笑聲裡，有至心也有冒充。四奶奶低著頭，藏起眼裡的諷刺。大嫂生了三個丫蛋兒跑了，二嫂是個冇長大的小女人至今一個蛋也冇下。這長房裡，還是她的肚皮爭氣。望著一旁的兩個兒子，四奶奶的腰桿又挺直了幾分。她嫁的男人是庶子又如何？家裡的兩個嫡子連個後都冇有，將來長房還不是都得給她的梧哥兒、桐哥兒的。

殷覓棠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竟然用力兒點了下頭，非常當真地說：“棠棠乖。”

外頭丫環彆枝小跑著出去：“女人！”

殷覓棠向後退了一步，去拉趙媽媽的手，說：“二姐姐你看不見嗎？我不是本身來的，趙媽媽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