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最終考覈[第1頁/共6頁]

跟著他回溯影象，世人麵前也顯出一應景象。驚覺竟已經曆過這麼多舊事，大家眼中都顯犯錯愕，清虛道人俄然抬手捂住額頭，盜汗涔涔地低下頭去，神采一瞬恍忽：“如何會……”

……

“師弟還在？”

“誰動的手？”

自從當年門徒被阿誰用心不良的金仙拐得不見蹤跡, 掌門狄浩思怒而飛昇, 首徒方逐溪又為了找師父追了上去, 不知不覺間, 師徒兩人竟已繞遍了大千天下。

清楚已叫民氣中寒得不能再寒，竟還被這些人糊裡胡塗聽信了妖魔之言，將僅剩的殘魂攝來，任人摧辱擺佈。

那道縹緲身影清楚已是一心求死的絕望冷僻，看著自爆時迸射刺眼的亮芒，他竟莫名替門徒感覺鬆了口氣。

“冇甚麼不當，隻是你們來錯了處所。我們這裡是鴻漸魔尊的屬地，對你們這些修仙的天然是冇有好神采的。”

“渣滓金仙，還我徒兒！”

他身後的中年上仙上前一步，低聲勸道：“不如先問個清楚，免得枉造殺孽，又斷了師弟的線索。”

這般勞心勞力，竟隻換返來了個心狠手辣的魔道臭名。

聽到那兩個字，狄浩思就勃然升起熊熊怒意，袍袖回捲，厲聲叱了一句。

方逐溪緊隨厥後，心中卻仍然想著師弟在林中孤零零的身影。隻覺越想越覺心中苦澀，胸口血氣不住翻湧，開口時竟難掩哽咽：“師父……”

“鄉間人冇見地，不懂正邪，隻曉得對錯。我們受了他的恩澤，這條性命都是他的，那還恩酬謝就是對，忘恩負義就是錯。你們如果感覺我們是邪魔外道，也不必多費話，回你們的正道去就是了。”

他二人一邊修煉一邊尋覓，不知找了多少年，才終究在某日心血來潮，感到到了一絲熟諳的氣味, 千裡迢迢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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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眼中水意，方逐溪咬牙疇昔，也緩緩坐了，將那一杯酒飲儘，恍忽間竟彷彿當真看到了師弟對月獨酌的清冷寂影，眼淚俄然落下來：“我們如果能早些到就好了。”

“師父！”

聽了那中年上仙的話，上麵仙修俄然模糊生出些但願，此中一人壯起膽量上前一步道：“上仙，鴻漸魔尊修行的乃是魔道，我等也未曾見到甚麼金仙，會不會是您找錯了……”

這個動機平生出來，便愈發難以停止。狄浩思霍然起家，也不等這些人再多說，神識掠入那玄空仙尊識海。

那片竹林已經被毀得差未幾了，石桌石椅也都已傾倒破裂。很多竹枝連根拔起，落空養料的葉片枯黃枯燥，彷彿隻要悄悄一碰就會化為齏粉。

本身的門徒，情願修仙就修仙，情願修魔就修魔，又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

老者眼中顯出些許思疑，警戒地望著兩人：“你們不是看上了魔尊大人的甚麼寶貝，想要偷出來，也不是想要做甚麼正道天責，要找他的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