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第3頁/共4頁]

“好，好，托王妃的福。”

玉樹微微一笑，伸手重撫孩子額前的碎髮，“跟母妃去見皇後孃娘。”

昭陽殿還是老模樣，即使都麗堂皇，但是玉樹老是感覺這裡太空曠，走起路來，都能聽到腳步的反響。

“不可，”玉樹正色，點頭道，“永兒是個仁孝的孩子，皇後孃娘身子不爽，你要聽話。”

這些年，天子對他們王府的確不錯，各種犒賞從未將他們落下，涓滴不因王府冇有男仆人而對他們有半點怠慢。這一點，已經惹得朝野上很多人暗中考慮了，並且天子每次提及玄王來都是一副很熟諳的口氣，但據玉樹所知，天子和玄墨是從未見過麵的。

番外：燕紅

皇後俄然微微咳嗽一聲，麵色帶出些病態的白，說道：“你是書香家世出身，天然曉得如何管束孩子，隻是也不要過分於心急，永兒畢竟還小，小孩子嘛，不要逼得太緊了。”

一名內侍俄然走出來，玉樹聞言趕緊向雲姑姑點了點頭，就帶著永王走進了昭陽殿。

聊了有一盞茶的時候，俄然內裡打了三聲鳴鞭，玉樹一驚，趕緊拉著兒子站起家來。隨即珠簾被撩起，天子一身明黃色龍袍，光彩刺眼奪目，大步走了出去。

“托皇上的福，統統都好。”

簾外細雨綿綿，又是暮秋時節，宮車的車幔被雨水打濕，轆轆地自深巷而來，輕蒙的細雨如同冰冷的淚。宮門巍峨，遠瞭望去，好似一幅水墨，輕墨淡彩，落筆盈盈。

車簾一動，一身淺藍色宮裝的女子徐行下了車，眉清目秀，麵龐平和。

玉樹低著頭坐在椅子上，聽著天子和皇後這陌生客氣的場麵話，內心不免感覺有幾彆離扭，當下也不開口說話，隻是將孩子拉在身邊，就那麼裝出一副很情願聽的模樣。

孩子默想了半晌，終究無法地點頭道：“那好吧。”隻是神情間，仍透著幾分不肯意。

皇後是個好靜的人，身邊的人老是極少，就連這寢宮裡，也是隻要幾個內侍在一旁服侍。

“傳聞皇子們換了新先生，永兒的功課還跟得上嗎？”

“文媛，賜座。”

“謝皇上。”

天子點了點頭，又問了些彆的東西，俄然對內侍官曹秋說道：“將那柄法朗進貢的弓箭拿來，永兒過年就八歲了，也該入兵學了。玄墨在的時候就愛舞刀弄槍，弓箭特彆純熟，虎父無犬子，信賴永兒也不會讓朕絕望的。”

雲姑姑聽得一樂，摸著永王的頭笑道：“永王殿下是個男人漢，待會兒出來要好好勸勸皇後孃娘，曉得了嗎？”

“玄王妃來了。”雲姑姑本年已經六十多歲，這幾年更加顯老，滿頭銀絲，白髮雞皮。她笑眯眯地走過來，彎下腰逗弄永王，笑著說道：“永王殿下越來越姣美了，長大了必然和玄王爺一樣是個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