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舊情已了[第2頁/共3頁]

白鷺神采一白，伸手就朝他臉上颳去。

埋冇在黑暗中的人影向她靠近，話語輕浮，幸災樂禍：“哎呀，冇想到一貫好脾氣的大師兄會這麼不給女孩子麵子，真是有失風采。你說是嗎？白鷺......師姐？”說著，便向她的腰邊伸手。

搖光身子一頓，漸漸轉過甚，瞥見了桃花樹下娉婷的紅色身影。

白鷺揮開男人的手，退後一步，倨傲地說：“漁子歌，再如何說我還是雁蕩元尊的弟子，你不要僭越了！”

白鷺邁步，想要靠近，卻被搖光一聲冷語阻斷腳步。

“白鷺仙子”，他說，“請你不要再叫我的字。我與你，並冇有能夠相互喚字的乾係。”

淚濕的眼眸閃過一抹不甘，骨子裡的高傲讓她感覺很受傷：“我隻是來恭喜你成為神君，冇想到......”她哭泣一聲，哽咽說道，“冇想到你會這麼不待見我。”

再垂首，他規複以往暖和矜持的模樣，笑容淡淡地看著白鷺，不靠近，也不冷淡。

白鷺收回伸出去的手，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垂垂沉了下來，她擦掉臉上的淚，暗中的眼眸儘是陰蟄。

他的話字字帶刀，戳的白鷺惶恐失措。

“嘭”地一聲，一朵比滿月還要光輝的煙花照亮了這條陰暗的小徑。

話音一落，不等白鷺挽留，捏了個騰雲訣便消逝在了黑夜當中。

“這場炊火隻為一人而放。她叫王阿苦，和我們一樣，是四天尊的弟子。”

他擒住她的手，不顧她的掙紮用心靠近聞了下，說：“怪隻怪你當初太貪婪，為了龍三那副臭皮郛，硬是拋棄了一個愛你至深的男人。現在好了，搖光重新登了仙道，你也輸掉了跟龍三的賭約，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不幸呐！”

“王阿苦......”

“你瘋了！”

白鷺的手驀地攛緊，眼中的殺氣毫不粉飾地開釋出來。彷彿冒犯到了她的逆鱗，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波折。

敞亮的火花照亮了搖光白淨的臉，也帶走了他對白鷺的統統執念，統統愛恨糾葛。

“啪啪啪”更遠的角落，有掌聲響起，白鷺轉過甚，瞪他：“聽夠了？”

漁子歌嗬嗬一笑，瞬亮的炊火照亮了三角眼中的輕視：“噢......”

“白鷺仙子......就連一聲師妹，你都不肯叫了嗎？”哀怨的腔調，加上孱羸的身姿，看起來非常楚楚不幸。

漁子歌彷彿看破了她內心的設法，靠在她耳邊，用心腸說：“你覺得你在我們眼裡還是阿誰出淤泥而不染的白鷺仙子嗎？白家已經歿了，你冇有了家屬幫你做後盾，你拿甚麼保持你高高在上的仙子形象？”

“好了。”搖光閉上眼，彷彿已接受夠了她的謊話。“你找我到底有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