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骨塔下的癲狂[第2頁/共4頁]

馬匪的身子也像不久之前的老嫗，冇了腦袋，獨一的分歧的是老嫗的頭是被砍下，而他的，倒是被她硬生生地塞進了肚子裡！統統人眼睜睜看著這統統，場中死普通的沉寂滿盈。馬匪無頭的身材像個喝醉的人在場中踉蹌轉了幾圈,脖頸如一口剛開的井，猛地澎湃噴薄出大量鮮血混著些黑紅的碎肉，濺得一旁弓著身子的黑鷹半身都染紅了。

以是人都被麵前這詭譎可駭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雙腿顫抖。這超乎了設想，冇有頭顱的身子竟然本身站起來把被劈落下來的頭顱裝在了還在噴血的脖子上，這實在……過分匪夷所思。

冇有人曉得老嫗想乾甚麼，一個個噤若寒蟬，連正眼看她的勇氣都冇有。姬歌心有所想，也不曉得哪來的膽氣，黑瞳直勾勾盯著那老嫗，前麵阿誰美意的老頭焦心腸拉一拉他的衣角，表示他把頭低下，免得惹怒了她。

幾個少年看到麵前的場景時，都紛繁倒吸了口冷氣，土丘的後背竟然聳峙著一座骨塔！

可這一次，他冇有絕望。

老嫗捧腹大笑，笑得是那麼歡暢，乃至於眼淚都流了出來，身子顫栗著，脖子上剛裝上的頭顱都搖搖欲墜了。她緩了過來，扶正了腦袋，手一揮，幾道黑氣一現，擊到幾個少年額上，讓他們暈了疇昔，又對一旁不敢昂首的黑鷹丟下了句話。

很快，統統的少年都復甦了過來，圍在一起，誰也冇有開口，等候著未知的運氣。

幾個被驚駭衝昏了腦筋的馬匪壯起渾膽，抄著刀戰戰兢兢走上前地指著老嫗，厲聲∮，大喝，“不管你是人，還是其他甚麼鬼東西，彆擋大爺財路，不然休怪我再把你腦袋砍下來一回！”

瘦骨嶙峋的手爪伴著每一個字的吐出，一下接一下越來越用力地拍打著不利馬匪的頭，最後一下她的爪子上驀地冒出一股暗紫色的氣勢，充滿著殘暴的力量，把馬匪的頭顱從脖子上直接按進了胸膛裡！！

他的腰深深地朝老嫗彎了下去，盜汗不竭從額頭上湧出，滴在了地上。他的聲音都在微微顫著，他想到了流轉在野火深處的阿誰血腥傳說，那座被骸骨堆砌而成的黑崖，以及阿誰龐大無朋的骷髏頭！

月光沁涼，矮塔始終沉默。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俄然開端大笑起來。

老嫗眼睛裡映著骨塔，暴露一抹讓姬歌不敢置信的膽小，她顫步向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過來一會兒，她像是下了莫大的決計，對著骨塔開口大喊道：“教員，你……你，這些年還好嗎？”

老嫗笑意吟吟地拍了鼓掌，一副非常對勁的模樣。她背起雙手，在人群中踱步起來，悠然得像個剛吃完飽飯出來閒逛的淺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