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會說話的頭顱[第1頁/共3頁]
“牲口和女人留下,男人滾。”
這是一群四周燒殺擄掠的馬匪。
強盜和馬匪本來蛇鼠一窩,可在這冇有束縛的野火原裡,如果誰看誰不紮眼,一言反麵就是一場惡鬥。
姬歌抬開端,用深藏著冰冷仇恨的眼睛看著他,直看到惡漢內心發麻,他又低下頭,邁開盤跚踏實的腳步咬牙跟上步隊。
這些強盜們可不吃這套,肆意指著馬匪坐下高大的駿馬,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禿子抽出刀,在光禿禿的腦袋上霍霍磨著,眸子裡都滿盈著血絲,“隻會說些標緻的場麵話嗎?爺爺的刀但是好久冇嚐到血了。”
“哈哈……你的腦筋是被驢踢了嗎?咦,你們這些馬倒是不錯,我們收下了。”
兩夥人衝到一起,這巷子刹時被刀光血影覆蓋,他們一個個都脫手凶惡,即便本身被刀刺到,倒之前也必然要拉一個陪葬。
姬歌駭然地看著麵前這顆衰老還尤有鮮血噴湧而出的頭顱,竟然張著隻含著幾粒稀稀拉拉黃牙的嘴開合說出了這句話。那頭顱眼白俄然往上一翻,看到姬歌惶恐欲絕的神情,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可駭的笑容。
聽到男人的話,姬歌腦筋裡嗡的一聲,蹲在地上的身子一緊,脖子上彷彿都能感到刀尖上傳來的鋒利,寒毛都立了起來。老婦人的頭顱就滾落在他中間,無神的眼看著他,讓他想起了老爹,也曾如許看著他,彷彿在喃喃著甚麼。他臉頰上也濺上了溫熱的血,有一滴濺到了他眼睛裡,讓視線中映著的統統事物都染上了抹血紅。
這些遊走在刀尖上的人,在逃貨途中除了喝酒打賭,就冇甚麼文娛活動放鬆他們過於緊繃的神經,殺人對於他們來講,比玩弄了一個標緻女人還要舒坦的多,還能夠滿足他們心中壓抑不住的殘暴!饒是姬歌明智地低下了頭,背上還是傳來一陣錐心的疼。
“不平氣?身子還挺金貴啊,真當本身是個少爺了?哼,甚麼東西……”
“走快點,我敬愛的竊匪小爺!”
幾個為首強盜披著襤褸的氈衣,恐怕向來冇有洗濯過,油汪汪的,在陽光下黑得發亮,他們都手持兵器,另有兩小我還拿著倒掛毛刺的鋒利鞭子不時狠狠抽打幾下跟不上的俘虜,宣泄本身多餘的炎熱。
“嘿嘿哈,小娃娃彆怕,婆婆不吃人的……”
匪頭在禿子的屍身上擦乾了狹刀上的血,慢悠悠地吐出森冷的聲音:“除了女人,全都殺了。”
一條從北向南的土路逶迤盤曲,常日裡少有人路過。此時,土路上卻灰塵滾滾,一隊人馬倉促前行。
強盜們輸了,在這個氣力決定統統的混亂地區中,敗了就意味著滅亡,這裡向來冇有投降,隻要殛斃和被殛斃。
強盜們止下腳步,俘虜們不明以是,但很快反應過來,也不嫌臟就原地坐下來趁著機遇偷偷歇息,等候著火線即將來到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