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可奈何花落去[第2頁/共3頁]
冇有人出聲,他們隻是微微垂著頭,臉埋在暗影裡看不見神采。
很久,他突破沉默:"謝淵所奏之事,諸卿有何觀點?"
阿芫管不了那麼多了,她不懂甚麼朝政大局,也不懂好處衡量。她隻曉得諸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好的朋友往火坑裡跳。
"你倒學得快,小牲口!"王太後半眯著眼,佯怒責怪一聲,麵上倒是笑逐顏開。
"朕已將諸邑許給了霍家,若真不顧功臣的顏麵,那我北朝的顏麵又何存?"
"南朝人恰是摸準了這一點,陛下有一統天下的大誌,他們此舉既能求一個護身符,又能陷陛下於不義,可謂一箭雙鵰!"
"本日在含章殿上所產生的事,南朝必當蓄謀已久。當初在兩朝和談之時,謝淵等人滿口答允,現在萬事已定,他們的歸期將近卻臨陣懺悔,想以和談為威脅。"獨孤信的話裡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蕭君圭打的是甚麼主張,陛下應當很清楚!"
"為國為民,陛下無需自責!"幾個臣子齊聲安慰君王。
"說吧,外祖母聽著呢。"王太後看著阿芫,麵帶慈容。
"外祖母……"阿芫帶上了哭腔。
殿內很暗,冇有光。隻能模糊瞥見天子負手立在殿中心,除卻元乾,天子身後低頭站著的都是北朝的股肱重臣。
"外祖母——"阿芫直起家,膝行至王太後身前要求她:"您救救諸邑吧……"
王太後無可何如,"人各有命!孩子,你如何就不明白呢?"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已經失了先機,兩相害取其輕,為今之計唯有先應下這門婚事,不然修鑿運河便成了一句廢話,我朝破鈔瞭如此龐大的人力物力,莫非就如許白白打了水漂?"
孃舅自那天留下一乾重臣在太極殿議完過後,再冇有召見過任何人。母親也在長樂宮裡一向冇返來,父親每天也是早出晚歸,阿芫連他的人影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