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流言紛擾禍事起[第2頁/共3頁]

"好了！"天子眼中射出傷害的寒光，"這件事就議到這裡，朕不但願再聽到風聲，說有人在暗裡亂嚼舌根子！"

"不成！陛下，不成呀……"白髮蒼蒼的國子監博士倉猝起家:"陛下，清河崔氏號稱北朝第一高門士族，堪與陳留謝氏、琅琊王氏比肩，那崔琰不過出身崔氏旁支，若為此事而誅殺崔氏全族，恐傷了天下士子的心哪……"

此言一出，滿殿俱驚。

那人手持白玉笏，跪至殿中心:"微臣諫議大夫……崔琰啟奏陛下，我朝建國一百多年，國力強大，諸國莫不臣服，然……國之底子，在於儲君，而剋日長安城中卻有流言漸起，說……"他停頓了一瞬，狠下心又道:"說太子元乾因江南之行傷了腿，形同廢人，不……不堪為嗣，不敷以承大統！"

"臣，臣是聽流言……"那人抖如篩糠。

很久，天子開口了:"著人擬旨，中議大夫崔琰犯上反叛，視為謀逆，夷其三族，家屬親眷中男人年過十四者一概誅殺，妻女冇入奴籍充為官奴，放逐北疆！"

"陛下！此事關乎我元氏數百年的基業呀……"大殿外的金瓜軍人將一向哀呼的崔琰拖了下去，"陛下……"

"臣也附議！"

素有鐵麵判官之稱的監察禦史聲音宏亮激越:"啟奏陛下，此次江南水患，永濟渠多處堤壩決堤，督鑿運河的處所官吏枉顧我朝律法，偷工減料，貪贓枉法，致始長江地區幾萬流民衣不蔽體，民不聊生。毫不能就此輕饒，滋長朝廷不良之風，請陛下下旨嚴查，以肅朝綱！"

"陛下賢明，此僚以下犯上，誹謗東宮，擺盪國本，其心之險惡昭然若揭，應以謀逆罪論處，按律當誅九族！"禦史中丞字字珠璣，他是由太子一手汲引上來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時若不給那些心存張望企圖鑽空子的小人來個殺雞儆猴，費事會接踵而至。

不遠處的冷巷口，少女翻開端頂的風帽，暴露光亮的額頭和一對幽深的眸子。她站在暗影裡，黑袍下埋冇著苗條窈窕的身材，安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非常，但黑袍下顫抖的身軀卻出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