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正是紅妝二八年[第1頁/共4頁]

"郡主覺得這焰火如何？"李忠正要走，俄然冇出處地問了一句。

"這些禮品郡首要看一看嗎？"

然後，她等來了六月十九，她的十五歲生辰。

窗外，煙花開得正殘暴，一個年初俄然從她腦海裡跳出來，"公公的意義是，這……"

台上正中的供案上安排著三足青銅鼎、奩盒和一應禮器。

"有勞李總管走這一趟了！"掌事姑姑按耐下心中的震驚，談笑著就要將兩片金銖塞到李忠手上。

"郡主，李公公來了！"掌事姑姑輕聲提示阿芫。

一旁，有婢女低頭捧著琉璃案膝行上前，待看清案中盛放的東西後，一貫慎重的掌事姑姑竟驚撥出聲:"這……這是……九龍佩！"

隻要她，也隻剩她！

阿芫斜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繁花盛放的天空，出了神。有風貫了出去，吹起她已經披垂下來的長髮，這是一個陰沉的夜晚，有風，有月，另有煙花。

阿芫感激一笑，讓念奴送他出去。

她從小由母親親身教養長大，小到穿衣住行，大到姻緣歸宿，母親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她生來，就是為了完成母親的夙願，成為北朝最高貴的女人，成為外祖母那樣的女人。以是，從小到大她即使惡劣，搗的亂卻隻是些不敷掛齒的小事，在大節上，她不敢有涓滴的冒昧。母親絕望的眼神，太沉重，沉重到她有力承擔。她隻能挑選順服，光榮的是，這一次，上天冇有薄待她！

"不悔怨？"

長樂宮正殿一改昔日的持重古樸，殿內擺滿金銀玉器、彩袖銀鐘，華貴逼人。

華磚明燭之間，阿芫一陣恍忽，她低頭，看著腳下本身忽隱忽現的影子，明顯是她從小待到大的處所，她卻俄然感覺是那麼陌生。她看著身邊的人，統統人看起來都離她很近，卻又彷彿越來越遠，統統人的麵孔都是恍惚的，陌生的，隔著一道迷霧，她看不清。

阿芫漸漸起家，年幼的長寧公主想跑去鬧錶姐，卻被嚴肅的皇後輕聲喝止。

"不!不！不！折煞主子了，殿下的叮嚀主子不敢叫累！"李忠忙不迭地推讓，和藹地說:"殿下未幾日就要回長安了，郡主大可放心。"

大殿之上，王太後滿含笑意端坐在鳳座上，華陽長公主一襲七闕朝鳳繡金織錦華服立在母親左邊，右邊是一樣華貴嚴肅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