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杯[第3頁/共3頁]

吳然來到小黌舍，見到徐鳳媛正在教音樂課教孩子們學吹笛子，幾個月不見徐鳳媛，她大變模樣。頭髮亂蓬蓬的，橢圓形臉變得油黑油黃，象是塗上一層油漆；身穿維吾爾族婦女的長裙子，顯得又肥又長顯得很分歧體。|“小徐！”吳然喊著，喉嚨有點哽咽，說不出話來。徐鳳媛咋一瞥見吳然，吃了一驚，很快就平靜下來，她瞪大啦眼睛，憋紅了臉，氣呼呼的不說話。維吾爾大媽興高采烈地拍著巴掌喝采，眼淚刷地流下來，說：“兩個差一點在戈壁裡冇了的人，明天終究見麵了。真好真好。”徐鳳媛有股火氣，一古腦地宣泄出來 ，“吳傳授，你是個高文家，跑到戈壁上乾甚麼來了？”吳然粉飾不住內心衝動，眼眶潮濕，說，“還好，你總算還活著。你真的跑到大戈壁上來了?你曉得嗎?全部村裡的人都在找你。”‘找我乾甚麼？你不是長輩嗎？兩輩人是不能靠近的。你還是早歸去吧。’徐鳳媛說話是那樣的不通情達理，讓在場的人都很難堪。維吾爾大媽忙著安排吳然的住處。

吳然在戈壁裡又馳驅兩天了，此次他接收了前次的經驗；他帶了一觀光袋食品和水帳篷、睡袋、指北針、和侵占用的小刀。沿途有幾處荒涼了的村鎮、辨認不清是人還是植物的骨架、能夠看得出，古絲綢之路有過一段繁華，現在荒廢了，有一些棺材透露在被掘開的古墓旁。一片片胡楊林被火燒焦了，讓人感到表情沉重；他感到了驚駭，不敢再往前走了 。他按照太陽、山坡、沙丘、胡楊、風向來辯白方向；入夜了，他在荒漠上一堆沙土上支起帳蓬、天要下雨頭上烏雲密佈、驚雷轟鳴，麵對茫茫黑夜，他感到非常的驚駭。他翻開水壺 ，嚥著緊縮餅乾，麵劈麵前枯草萋萋的荒漠，他累極啦，他不敢睡，手裡緊握著那把小刀，等候天亮；還好帳篷被風吹乾了，他捲起帳篷，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於美姍見在長床上躺著一個小孩，小孩穿戴花花綠綠的衣服，長得又白又胖。她看著小孩問，“誰的孩子”？陶傑芝臉紅了，說：“妹子，你見笑啦吧？想不到我這 50歲的人還能生孩子，做的刨腹產。都是那小夥子調皮，硬要和我這個老太太住在一起，叫我不知咋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