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打算 2[第1頁/共3頁]
好東西真要找小我同賞纔有味。
他一向誌不在參軍、從政。從小愛搗鼓的就是玩,如何玩、玩得精、玩得妙是他畢生的尋求。但姓袁,就不得已被拱到現在工商總長的高位上,真是冇的一點興趣。
“那你感覺呢?”袁克放不答反問。
他把手裡的竹刻塞到一赫手裡,一赫謝毫不得,接過後眯著眼睛一看,當即忘了來找他的事。眼睛放光,嘴裡稱奇。把竹刻拿到窗前的亮光處貪婪的幾次撫玩,大讚道:“這真是嘉定竹刻的珍品,太美了。”
一赫的冷臉是外冷內熱,心是熱的。他就喜好同她說話,哪怕是罵他,也歡樂。
“那你如何辦的?”一赫被他吊起胃口,頭湊著頭細語款款。
“他們見我喜好咬著不鬆口,我隻好忍痛買下來。到櫃上會帳的時候——”他俄然賣起關子停下來。
“十文——”一赫睜大眼睛靠近他問:“你可彆騙我!”
“家父曾說過,吳之璠暮年師法“嘉定三朱”,多用深浮雕或透雕,暮年仿洛陽龍門淺浮雕,初創薄地陰文竹刻,所雕斑紋凸起高度低於朱氏高浮雕,以此表示肌肉紋理,深淺透視。我看這個竹刻凹凸起伏恰當,層次豐富。佈局疏密有序,留白而賓主清楚。並且魯珍喜用文學故事為竹刻題材,如《聊齋誌異》、《布袋和尚》都是。我看這個筆筒七成是真品。”
吊扇在頭頂“嚶嚶”輕轉,敞開著窗戶,穿堂風雖不風涼,但悄悄坐著不動倒不很難過。
可和北平比起來,他更加喜好上海的開放和自在,主如果分開了老子的束縛和母親的嘮叨。
袁克放得的是一個筆筒,刻的是《二喬並讀》。構思妙不成言,利用高浮雕的技法,把大喬、小喬詠賞《銅雀台賦》的神態描畫得楚楚動聽。兩位苗條女子,鳳目繡口,嬌美小巧,一人坐於榻前凳上瀏覽,右手支頤,左手指導幾上書卷,右腿搭在左腿上,衣帶飄嫋,神態專注;一人倚靠塌上一端,右手執紈扇,身材向左方傾斜,專注書卷,似在點評。姐妹共賞佳作,其樂融融。書幾上另有插花瓷瓶、線裝冊本、青銅香爐使得環境書卷香濃。
袁克放把玩手上新得的嘉定竹刻,愛喜不已。
袁克放聽後,喜不自勝,“我開端隻感覺它都雅,形狀美。聽你這麼說,才茅塞頓開,曉得它幸虧哪兒?”說完,他笑嘻嘻地走到窗前傍著一赫的耳朵說:“你絕對猜不到,這竹刻才花了我十文罷了。”
因為乾隆天子的推許,朝野高低掀起一股“吳魯珍”熱。而吳之璠存世作品未幾,仿冒的西貝貨應運而起,市場上真假異化,難覓真跡。而現現在,年青人尋求的是東洋、西風,是機器、大炮對竹刻的手工藝越來越不正視,嘉定的竹刻後繼無人,大師式微到數不出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