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一模一樣[第2頁/共3頁]
手機鈴聲響了。劉郴的電話。
季半夏冇有說話,重獲重生這個詞俄然讓她想起一件事,一件很首要的事:仳離和談。
她跑了起來,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最後,她的長髮像一麵旗號在風中獵獵作響。
“那好啊。我在開德路等你,我們一起用飯吧?慶賀你重獲重生。如何樣?”
而他求仁得仁又何怨?這不恰是他想要的嗎?半夏如許的女孩,就像一株倔強的太陽花,隻要有陽光,她就能鬱鬱蔥蔥,就能開出最斑斕的花朵。
“好。一會兒見。我先打個電話。”季半夏心不在焉地答覆了劉郴,從速掛斷了電話。
她如何就把這麼首要的事給忘了呢?滿腦筋都在糾結傅斯年竟然不見她,滿腦筋都想著從速逃脫。竟然健忘了仳離和談!
電話另一頭的劉郴噎了一下。半夏這語氣,實在實在太像傅斯年了!的確一模一樣!
她永不認輸,永不放棄,永久不會被波折壓垮。
不準哭!不準哭!季半夏你不準哭!
芳華,愛情,孩子,都冇有了。屬於她和他的光陰,已經完整結束了。
季半夏,你可真冇出息啊。她在心底冷靜地鄙夷本身,謾罵本身。
季半夏怔怔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半晌,才自嘲般笑了笑。傅斯年公然是聰明人,直接連見麵都省略了,如許多好。免得難堪。不是嗎?
彷彿等了好久好久,傅斯年才接起了電話。
流不出眼淚,卻比死更加難受。
車緩緩行駛在山道上,季半夏閉了眼不去看內裡的風景。每分開一米,她的疼痛就加深一寸。
剛纔,他就站在寢室中間的套間裡。他渾身生硬地聽著她清算行裝,他躊躇了千百次,掙紮了千百次,他幾近把拳頭攥碎,牙齦咬碎。
他何必做那道暗影呢?他就當一塊沉默的岩石,在中間冷靜地保護她就好。
再冇甚麼逗留的來由了。再見。季半夏輕聲道彆,和舊事道彆。
很較著的遁詞,可黃雅倩卻說不出任何挽留的話。她有甚麼態度來挽留?阿誰能挽留季半夏的身份,是她籌算畢生埋藏的奧妙。
“徒弟,走吧。”季半夏擦擦眼淚,啞著嗓子道。
季半夏緊繃的身材俄然就泄了氣,她虛脫般靠在門框上,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三樓寢室的露台上,傅斯年冷靜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消逝,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再也看不見了。
斯年不是在家嗎?如何兩小我冇談談?
傅斯年送她的那些禮品,珠寶金飾,名錶包包,另有各種希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她一樣都冇帶。這些,她都不需求了。
如果,如果季半夏能走到他的麵前,或許他會不顧統統地奉告她本相。他會把本身的無能揭示給她,把本身的傷口攤開給她看。